“我觉得不是漠玉的人干的。”
“巧了,我也是这
样想的。”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道:“那就不管他了,目前来看最危险的是你。”
顾识摇了摇头。
“陛下才是最危险的。”
江相不在,陛下信任的柴录也不在,与其杀他,不如对陛下下手,一劳永逸。
“有风声了?”
顾识看着孟辞归有些干的唇瓣,摸了摸温热的茶壶倒了杯茶递过去,看着她喝下又将茶杯接过来放下。
“皇太孙那边应该会再推一把。”
自皇太孙出事已经一个月了。
东宫内人人自危。
沈亭亦是每日头都要大了,不仅要做出一副潜心研究痛苦不堪的神态,还要逼真,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考验。
幸好东宫戒严他只需要在这里演演就行了。
七月初,陛下在东宫又是一阵发怒。
大堂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碎,沈亭跪在地上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陛下骂完人又在皇太孙窗前坐了许久才走,走的时候神情颓废仿佛老了好几岁,脊背都弯了。
路过的内侍宫女远远瞧见圣架便跪了下来五体投地,生怕受了牵连。
但有一人头铁,直接在雍华殿门口拦住了陛下。
“父皇。”正是三公主顾汀兰。
她是陛下所有公主里面最得宠的,但近几个月也是安分的很,知晓陛下心情不好,来过几次也没敢瞎胡闹。
陛下下了轿撵,看着顾汀兰问:“什么事?”
顾汀兰不知这话该不该说,但她来都来了。
“父皇,宫内近日事多,本不该拿这些小
事来叨扰父皇,只是儿臣看母妃实在愁苦,便斗胆前来请父皇去瞧瞧,今日是母妃的生辰。”
宫里今年就没有祥和喜悦的气氛,太子的死笼罩着整个皇宫,紧接着是皇太孙的出事,而后是远赴北地的曜亲王失踪,那个时间没几日正好是贵妃六月初六的生辰,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情庆祝,但有陛下陪着,比什么千秋宴都好。
而陛下今年甚至没有踏进过祥福宫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