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云清伶,等着云清伶回答。
仿佛,云清伶的选择至关重要。
“父皇怎么会突然问起这种问题,儿臣惶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云清伶张了张嘴,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况且,她这个反应才和离,不对吗。
她想到了宁少安跟她坦白的事,皇上这样问,莫非是怀疑宁少安的忠心?自己若是一个搞不好,岂不是会让她和宁少安陷入万丈深渊?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无论自己未嫁之时皇上再宠爱,如今在皇上眼里,她都是宁少安的人了,自然会跟宁少安一条心。
所以,皇上现在心里是不是在计算着该如何对付她这个女儿?
想到这里,云清伶只觉得凉意从头蔓延到脚。
皇上此时还不知道云清伶已经知道了宁少安的身份,继续问道:“难道,你就不起疑吗,驸马究竟是何方人士,明明进宫做了这么多年的太监,却还有生育的能力,也不知皇儿是不是知晓了什么。”
果然,云清伶捏紧了手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的表情实在叫儿臣害怕,说实话,儿臣现在心中很乱,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生父亲,儿臣自然不希望你们二者站在对立面,不过儿臣清
楚的是儿臣是大尧的公主,和大尧同生共死,国在人在,国破人亡,儿臣始终站在大尧这边,因为儿臣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云清伶的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颇有女中豪杰的架势。
皇上眼中异样的情绪渐渐消散,变成了云清伶再熟悉不过的慈父神态。
“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即便只是个女儿家,也是好样的,比你二皇兄好多了。”
“父皇,二皇兄怎么了。”云清伶有些好奇,下意识脱口而出。
等到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问出这话是不妥的。
果然,皇上脸上的表情沉了下去。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皇儿莫要过问朝堂之事。”
云清伶闭上了嘴,“是,父皇,是儿臣僭越了。”
看来,是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
“好了,你去看看你母后去吧,你母后常常念叨着你。”
皇上大手一挥,就放云清伶离开了。
云清伶离开皇上寝宫之后,忍不住腿根子一软,要不是纸鸢扶着,很有可能往前栽倒。
“公主,你怎么样,还能走吗。”纸鸢关切的问道。
云清伶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刚才她但凡有半句话答的不对,等待她的便是万丈深渊。
因为她知道,皇上再疼爱她这个女儿,也比不过切身利益,更何况,经过十公主一事之后,云清伶算是看出来了,女子对于皇家人来说向来都是可有可无的牺牲品。
别说十公
主,假如有一天国家沦陷,需要她前去和亲,皇上也绝对下得了那个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