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长公主已经嫁了两次,她若再嫁必定会给皇家丢脸,奴才知道皇上舍不得公主,可如今这种情况您也没有办
法,而且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奴才觉得,不宜让长公主在寺庙里吃香喝辣,穿绫罗绸缎,到底是去修行,佛门清静之地,若长公主在那肆意妄为,万一惹怒佛祖,使金丹失去效用,又或者让世人知道长公主之事,只会认为皇家家教不好。”
“他们敢!”皇上听闻此言一拍桌子。
贺文宏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但却一针见血,说到了皇上的心坎上。
贺文宏见皇上虽然生气,却实打实的犹豫了,继续说道:“所以皇上最好还是让公主在寺庙里低调些行事,不要太过铺张,这可是长公主自己愿意前去带发修行,修行就不该过太好的日子,不是吗。”
皇上点头,“说的也是,这可是她自己要去的,总不能让外人都觉得朕的公主殿下一个不如一个,她作为长公主理当作出表率,来人啊。”
皇上叫来了李公公,“收回赐给长公主的金银,叮嘱长公主到了寺庙不得再摆皇家公主的架子,要和众人一样每日按时诵经,为国祈福。”
李公公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皇上会对昔日里千娇万宠的长公主这么狠,但皇上的命令他不敢犹豫,只恭恭敬敬的应下。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云清伶即将出发之时,宫里来了一大批人,他们告诉云清伶,皇上说了,既然是出宫修行,那就不宜太过铺张,让外人议论。
所以,金银财物云清伶不能带去,但
好歹皇上还同意云清伶将纸鸢和刘姑姑一同带去。
宫里的人抬着财物一走,纸鸢忍不住说道:“公主,皇上现如今怎会如此心狠,明明以前皇上最是疼爱公主您……”
云清伶摇了摇头,“人心易变,父皇早就不是从前的父皇了,不过他做的这么绝,一定是有人在吹耳旁风的缘故。”
“究竟是谁这么可恶!”纸鸢咬牙切齿。
“还能是谁。”云清伶苦笑一声,“自然是贺文宏,他现在可是父皇跟前的大红人,父皇依赖于他的金丹,一味的被他牵着鼻子走,他说什么父皇都会听在耳朵里。罢了,我这包裹里还有些散碎银票,虽然在寺庙里过的不能太富足,到底也饿不着咱们,况且不是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吗,相信寺庙里的姑子也不敢亏待了我们,就拿着这些银票当柴火钱,纸鸢,我们走吧。”
云清伶和刘姑姑纸鸢一同走到了公主府门口,公主府的一切云清伶早就已经打点好了,幸亏宫里的人还没有做到最绝,起码跟云清伶留了代步的马车,否则要靠她们两条腿走到寺庙,恐怕腿都得废了。
总算赶在日落西斜之前,她们挽着包袱抵达了寺庙。
寺庙的几个姑子用一双刻薄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云清伶纸鸢和刘姑姑,见云清伶他们的行装少的可怜,一副落魄样,便知道长公主不再受宠,反而因为作风不正一年之内和离两次惹得皇上不快
,被打发到寺庙的传言是真的。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由此,她们对云清伶心生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