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有了拓跋宗的这一番话陈时念自然便安心了许多,从将军营帐离开之时已经天微微亮,也便只能趁着如今的时机,赶紧回去补补觉。
天微亮,城外的天气倒比城内要凉上许多,女子从将军营帐走出来之时下意识的便打了一个喷嚏,冷风灌进衣裳里,着实是叫人觉着万分清醒,她加快脚步三两步的便往自己的营帐里走去了。
如今军营之内除了伙房的人已经早起,旁的人均还在歇息,陈时念向来不是个小心之人却也变得尤为谨慎,悄悄溜进营帐之时也是下意识的轻声轻脚,褪去身上的外衣便躺在了床上。
而如今放在他面前,唯一的机会便是今日同拓跋宗一同进城,寻找前些年管理小卒的那人,如若真真找不到恐怕还当真是再无其他的办法了。
即便是女子的声音再小躺在她一侧的陈壮,依旧是听见的声音,听闻声音之时,陈壮便转过了身,他瞪着眼睛瞧着已经躺在铺子上的陈时念略显不解
今早他便这样瞧着她,陈时念也是觉着有些不太习惯,虽说早已习惯了这位兄长可究竟如今有些不太自在。
“你昨儿一晚上都没回来,可是出什么事了,我听说将军受伤了,此事可是同你有关,说是与你有关,你可得好好想,想法子该如何是好。”
陈壮担心的说着话,他也是很小声怕是会饶了其他正在歇息的同僚。
她伤害了将军?
这是从
何说起呢,且不说陈时念和拓跋宗乃是相熟之人,即便不熟昨日拓跋宗的破格提拔,于他而言,明面上也是好事,所以陈时念自然是没有恩将仇报的理由。
再者而言军营之中伤了大将军,这是何等的罪名,这莫须有的罪名她可担当不起,现下她赶紧摇摇头,生怕是这一个莫须有的罪。
“大哥您且放心我是万万不能伤了将军,且不说将军昨日对我的破格提拔,即便对将军素未谋面那也不能伤了将军,这可是死罪这样的话可莫要同旁人说。”
陈时念所言这番话之时属实觉着有些头疼,她这位兄长并非是个机灵之人,如今说话也是不曾过了脑子,陈时念可是怕这番话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若真真的是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恐怕他便是百口莫辩了。
陈壮起初还是有些怀疑,可如今瞧见了自家小妹如此抗拒的神情便也知晓这话不能乱说。
想来也是。
昨日将军才颁布了军令破格提拔自家小妹为小将,而自家小妹又怎可能会恩将仇报却伤害将军呢?想来此事也是他说话不曾动脑了。
到了此处,他也便只能是尴尬一笑,随后放心的鲜血。
二人尚未说两句话旁人便已经起身,彼时校场之内教头早已在等候着,而集合的号令也早已想起。
好在陈时念早已不是归属新兵营管,自然并不需要前往集合。
不过寅时校场内便已经结合完毕了,而陈时
念的寝室便是离校场距离最近,即便是她有心想要睡觉,可是校场之内男子们大叫的声音的确是叫陈时念有些睡不着觉了。
陈时念躺在床上来回的翻转着,偏偏是如何都无法入睡。
耳畔乃是校场之内的声音,而脑海之中是弟弟的事情,即便是陈时念有心睡觉也是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