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装男等人再次看见属于楼梯间的铁门的时候,他们深吸了一口气,由西装男拉开铁门。
铁门之后,盛大的阳光迸射而出,照亮人身。
但三人的面孔却一模一样,宛如暴露在阳光下万载不化的寒冰。
九楼之上是天台。
整个十层都不见了!
今日天气不错,谢开颜的心情也颇为不错。
他像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绕了复式的屋子一圈,看到一处由自己布置的保全措施,就微微点上一下脑袋。
等点了下脑袋,他抖动耳朵,又听着西装男三人“蹬蹬蹬”急促又慌张的脚步声从头顶掠过,不由再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点儿矜持地得意来。
然后他踩着猫步去了书房。
书房内,岳轻正拿笔沾磨,在书桌前画符。
还处于刚刚进门的位置,谢开颜就感觉到了灵气隐隐浮动,他贪婪又带着些沉醉地吸了一口从书房中逸散出来的灵气,几步跳到了书桌之上,去看岳轻书写的内容。
切割好的黄表纸上,紫毫沾了朱砂,正游龙走凤,一气呵成之中,每一笔落下就有一个灵气星点自朱砂中浮现。
走得近了,谢开颜只觉得身体都被符篆上的灵气给拥抱。
他又深吸了几口气,一边发自内心的感觉舒适,一边有点疑惑:不管怎么说,这样的灵气浓度也太高了一点吧?都超过厨房里那个泡在水里的大蚌身上有的了。
而且……
谢开颜又嗅了一下。
与其说灵气是从符篆中逸散出来的,不如说是……
谢开颜嗅着嗅着,已经凑近了岳轻的手腕。
不是错觉,灵气确实更浓郁了。
与其说灵气是从符篆中逸散出来的,不如说是从眼前人身上逸散出来的。
除此之外,还另外有一股很诱人的味道……
谢开颜一念闪过,忍耐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岳轻的手腕。
确如记忆,柔韧馨香,叫人无法抵抗。
然后他被一把抱住了。
岳轻手里还拿着那只紫毫。
他将不知不觉从符篆上踩过,沾了一脚朱砂的谢开颜抱起来,说了声“别闹”,就将猫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谢开颜这时才清醒过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我舔了一个男人?
我为什么——
他愣在原地,半天才抬起头来,自下而上,看见岳轻半边下颚和一点鼻梁。
下颚有如刀削一般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