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在床前的众人眼睁睁地孩子睁开的眼睛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滴被注入了光彩。
等着稀微的光汇聚到足够点亮人体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孩子轻轻眨了一下眼皮,微微转过头来,吃力地低声说:“爷爷……爸!”
这一刻,围绕在病床旁的亲人老泪纵横。
陈老连忙上前握住孩子的手,说:“醒来了就好,醒来了就好!硕硕,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难受……”小硕说,“身体不能动,像最开始一样……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动……后来,奶奶就把小硕接走了……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很暗,人很多……但奶奶不让小硕和其他人接触,奶奶把小硕藏起来……然后……”
陈老正在床前和小硕说话,陈省长虽然激动,也还按捺得住情绪,先恭敬地将岳轻与谢开颜请到旁边的房间里,说道:“这次多亏了两位,不管怎么说,区区心意,不成敬意。”
一张支票和一张写有手机号码的纸条被轻轻推到了桌子上。
陈省长再次沉声道:“以后两位如果碰到了什么事情,只要是陈某人能够帮忙的,两位千万不要和陈某人客气,陈某人一定帮忙到底。两位不如再在福徽省盘桓几天?也好让我作为主人表示一番。”
岳轻并没有拒绝支票。
但对于陈省长的建议,他只微微笑道:“这就不用了,我与小颜马上就走。至于未来怎么样……陈省长还是不要见到我和小颜比较好。有道是敬鬼神而远之,陈省长有自己的身份,还是坚持唯物主义的理论比较好——”
陈省长与岳轻交谈的这间房间的门并没有彻底关上。
敞开的那一条门缝之后,偷听的人悄悄如同悄悄来到一样,再次悄悄离开。
当天晚上,岳轻与谢开颜一同离开福徽省。
作为送行人员之一,陈驹面对着离去的两人,把脸都给笑僵了,好不容易挨到了事情结束,他当下再不耽搁,胡乱应付了陈省长与陈老两句,立刻跑回自己的屋子,给自己在“那里”的联系人拨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电话刚刚接通,他房间的大门就被暴力破开,一群警察冲进来拿枪指着他的脑门!
陈驹这时堪堪转头看去。
只见曾经和他同坐一辆车去找岳轻麻烦的方队长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外,恭敬地迎接着面色阴沉的陈省长与许秘书,在陈省长之后,本来离开了的岳轻施施然走进来,还从他手里接过了打通的手机,按了免提键。
陈驹被人指着脑袋粗鲁地按在了地面之上!
他用力挣扎着将脸从地面上抬起来,其中不知道被人暗暗踹了多少脚,努力地从个地面向上看着岳轻。
然后,手机话筒中就传来了一声“喂?”
一屋子的人都听见了这个声音。
岳轻同样听见了。
他眉梢一挑:
“解飞星?”
第一一二章
两方声音一出,这边的岳轻立刻听出了解飞星的声音,那边的解飞星也立刻听出了岳轻的声音。
他本来冷冷淡淡的声音立刻扬高了不止一个调子,语速也跟着快了不止一个节拍:“是岳师在对面吗?”
岳轻:“嗯,没错,是我。”
既然在对面的是解飞星,岳轻就直接问:“你怎么会接这通电话?我这里正在破获一个团伙犯罪,正查到这个嫌疑号码作为重要线索——”他拉长声音,直接问,“难道你就是幕后主使者?”
解飞星:“……”
解飞星哭笑不得:“岳师,您在开玩笑吗?这就是我的手机啊,我正在参加海外盛会……”
手机现在正在免提中,一屋子的人全竖着耳朵听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