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七个多小时的漫长飞行,飞机终于在北京时间凌晨时分,俄罗斯时间下午七点多钟到达了新西伯利亚。
五月的新西伯利亚,与许知月第一次见到时一样,美得还是那么惊人。
原始森林一片葱郁,鄂毕河如蓝色飘带流淌。
夕阳西下,金色余晖洒在森林与河面上,给翠绿与湛蓝披上一层暖黄纱衣。
森林、河流与夕阳交相辉映,壮美如画。
来接她的人是安德烈。
俄罗斯人和其他白种人相比,感情比较内敛,见到许知月,安德烈只是神情严肃地对他点了点头,便带着他上了车,一路无话,两个人直达瓦夏的庄园。
安德烈带着许知月来到瓦夏的花房。
“斯薇达,瓦夏在花房里等你。”
几个月没到瓦夏的花房,花的品种似乎更加繁多了。
夕阳透过透明的玻璃洒入花房,那金色的余晖如薄纱般轻柔地覆盖在花朵上。
花瓣被镀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晕,娇艳欲滴中更添几分温柔与神秘。
光影交错间,花房宛如一幅流动的油画,美得让人窒息。
这满目鲜花和幽香,倒是让许知月郁结的愁绪似乎好了许多。
许知月往里走,她知道,瓦夏现在一定在他的绿云兰花房里。
回国这些日子,许知月虽然忙东忙西,可没有忘记搜罗名贵的花卉,让王博带到新西伯利亚送给瓦夏。
瓦夏爱花,知道的人可不少,不然的话,他这花房,怎会日日更新。
好
不容易跟瓦夏因花卉结下的情谊,绝对不能因为她短暂的回国而中断。
除了送她兰花,许知月还送过几种名贵的茶花给瓦夏。
茶花也是中国的特有花卉,和兰花一样,有一定的养殖难度,许知月就是要不断的给瓦夏制造新的兴趣点。
果然不出所料,瓦夏正是在绿云兰花房里。
不过,他的新宠,已经从绿云兰花,变成了许知月送给他的名贵茶花──“十八学士”。
瓦夏站在那株“十八学士”面前,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时不时地低头,小心翼翼地捧起花苞查看。
“十八学士”在名贵茶花中,养育难度属于中等水平。
之所以第一次送瓦夏茶花,并没有选择易于存活,花朵硕大,花色鲜艳的“赤丹”或“六角大红”,是考虑到瓦夏本身是个养花的老手,太容易养活的花,对他来说,没有挑战性,反而不容易激起他的征服欲;而过于难养活的,又容易让他产生挫败感而丧失兴趣。
“十八学士”刚好位于两者之间,有一定的难度,对湿度,温度,土壤都有要求,但是一旦条件符合,也能长势喜人,花开不败,而且花朵十分有层次感,很能让人产生成就感。
在五月依然有点春寒料峭的新西伯利亚,这株“十八学士”,在瓦夏的精心照料,长势喜人,居然已经含苞待放。
它的叶片水润有光泽,花苞紧实饱满,正默默蓄力,只待绽放时
的刹那芳华。
“瓦夏,我现在哪里?”许知月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
“我是在还不到十度的新西伯利亚,还是在常年二十度的中国云南?”
许知月这个马屁,拍得高级,比直接夸他的茶花养的好,更加让瓦夏受用。
瓦夏转过头,不无得意地说道:“最难养的,还是绿云!”
“绿云养好了,茶花不在话下!”
这家伙,是主动要求上难度呢,那得赶紧趁热打铁,给他奉上养育难度更高的花。
瓦夏做了个手势,请许知月在花房中的茶座边坐下。
“斯薇达,范的事情,我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