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哲的精心治疗下,范爸爸的伤势恢复的非常快。
康复训练动作不算复杂,程序也比较简单,范爸爸年轻的时候就是一把运动好手,很快就可以掌握,几个星期以后,已经非常熟练。
其实,冯哲开始那几个星期过来,还有点意义,后来再过来的意义已经不大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范爸爸和范妈妈,甚至包括许知月,对冯哲频繁出入他们家的用意,早就心知肚明,不过,谁都没有主动戳破。
范爸爸和范妈妈,对冯哲印象极好,他们心中的那块坚冰,已然融化。
“月儿和本本感情深,对我们孝顺,我们若是不开口,她怕是打算守着这个家一辈子吧。”范爸爸对范妈妈说道。
范妈妈知道他要说什么,别过头暗暗抹眼泪。
许知月这两年,对他们如何,对这个家如何,她看在眼里,她何尝不心疼许知月,只是,一想到她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却又隐隐地开始心疼死去的儿子。
“你也是女人,难道,你就忍心见到月儿,年纪轻轻,为了本本,守一辈子的寡?”范爸爸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
“我们六十多了,撑死了再活二十年,那个时候,月儿也才四十多岁,思思和月月大了也要离开家,接下来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怎么过?”
“冯医生人好,对月儿又有意思,这样的人,难得遇到,我还是希望,能够帮月儿抓住。”
“话虽是这么
说,但是,我看月儿,心甘情愿地愿意守着本本,你看她每次喝茶,都摆两个茶杯,轻言细语地说话,就像本本就在她面前一样。”范妈妈说道。
“冯医生有这个心,我们有这个心,怕是月儿没有这个心吧?”
“月儿一开始,可能会顾及我们两个老年人。”范爸爸叹口气说道。
“我这些天,思前想后,想出了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老太婆,我们干脆把月儿,认作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这样自私一点讲,我们老了,有依靠,我们不再是她的公婆,月儿若是重新结婚,也没有那么多顾虑。”
两人沉默了许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范妈妈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也不知道月儿会不会答应,这孩子太倔强,心里认定的事儿很难改变。”
范爸爸微微颔首,:“咱们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跟月儿好好谈谈,不能这么一直拖着。毕竟她的人生还长,不能总陷在过去里。”
“可万一她听不进去呢?”范妈妈满脸愁容,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范爸爸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语气坚定地说:“那我们就多劝劝,让她知道我们是为了她好。本本已经走了,月儿不能一直活在回忆里,她应该有新的生活。”
范妈妈走到范爸爸身边,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眼中泪光闪烁:“希望月儿能明白我们的苦心,勇敢地迈出这一步
。”
范爸爸和范妈妈,终于下定决心,找许知月好好谈谈。
这一天,五月的阳光和煦,槐树花儿开得正好,雪白的花瓣,纷纷扬扬飘洒。
许知月难得有个清闲的下午,坐在槐树下,喝着茶,桌上照例是两个茶杯,许知月照例呢呢喃喃地和灵龛中的范思本说话。
“月儿,过来,爸爸妈妈有事和你说。”
范爸爸在大槐树对面的厢房中对她招手。
许知月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