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告诉祝枝枝,栖凤阁确实是府里的禁地。
“先夫人去世之后,城主就让人把栖凤阁锁起来了。”
“那里面现在岂不是杂草丛生,彻底荒废了?那阁楼,没有人维护,是不是也快倒塌了?”
“城主会每月让人进去洒扫几次,只是每次他都得亲自盯着。除了洒扫的人,他不许旁人进去。”
“他还装深情?”祝枝枝觉得可笑。
“倒也不见得是装深情,这件事,其实二公子一直耿耿于怀。”
“怎么,云骁也不能进去?”
“嗯。”
“那是他母亲住过的地方,凭什么不让他进去?”
如果先夫人地下有灵,祝枝枝相信,她见城主一定很恶心,见自己儿子才会高兴。
谁不爱自己的孩子?
她这个不是亲生的,见到檀奴和灵犀都由衷地高兴呢。
“据说,先夫人死后,城主心虚,请了道行高深的人做法,把她的魂魄镇压在井下。”
祝枝枝:“!!!”
“当初先夫人,是投井自杀的,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日后……”
“她身边就没有伺候的人?”
“只有一个丫鬟。当初这口井,也是大楚的人打的……先夫人带着十里红妆嫁进来,没有用过城主府的一文钱,不喝城主府一口水……”
这个祝枝枝倒是听说过,大户人家嫁女儿,好像确实有这样的。
“先夫人从大楚自己带来的人呢?”
“都被她遣散了,只留了个丫鬟,后来她也香消玉殒了,这才
知道原来她早有打算。”
“就这样,她死之后,魂魄还要被封?云骁呢?云骁不知道吗?”
祝枝枝气结,如果她是云骁,直接把城主府都给烧了!
这日子谁也别过了。
“这件事真假未知。”月见道,“二公子本身也不信这些。不过封井做法这件事,他应该调查过,后来不了了之,可能是以讹传讹。”
“那云骁为什么同意封闭栖凤阁?他自己不去缅怀母亲吗?”
“二公子也赞成的。”月见道,“他不希望有人打扰先夫人。尤其现在整个城主府都是那个女人管,他想给二夫人留一方净土。”
“那也说得过去。”祝枝枝道,“那月见你说,她为什么要提醒我那是禁地?难道她觉得,我会好奇到闯进去?”
“大概吧。”
祝枝枝翻了个白眼。
说话间,茯苓和瑞雪把浆洗好的衣裳拿进来,一一叠好放进了炕柜之中。
随后檀奴也从外面进来,一头的汗。
祝枝枝见到他自然喜出望外,拉他到跟前说话,抽出帕子替他擦汗,又喊他吃桌上的点心水果,“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满头大汗。”
这条帕子就是之前那条打算给灵犀的云锦帕子。
祝枝枝发现花色错了一点儿,便留下自己用,等着回头再给灵犀织一条好的。
“我刚从外面跑马回来。”檀奴自己接过帕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我爹喊我换身衣裳,然后再去找他。我趁机跑来看看您,来,
您尝尝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红色的果子,看起来有点像小苹果,红通通的。
月见见到果子笑道:“难得你能摘到这东西?是在山顶了吧。”
“嗯,我跟着我爹跑马到半路,然后我们爬到山顶的。娘,您快尝尝,可甜了,我吃了个小的,还留了两个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