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枝见云骁模样,真怕他被气炸了肺。
她把果盘推到了云骁面前,“吃个果子。你其实也不是第一日知道他这般了,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祝枝枝道,“我都没出去,我一直记着你跟我说的话呢!”
遇到事情找他,让他冲。
“那就好。”云骁头靠在椅背上,眼中露出厌倦之色,“我们早点搬出去吧。”
“这城主府,你不要了?”
“不能给那个女人和他的儿子。但是有时候,我也累,不想看见他那张嘴脸。我会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父亲!”
看着云骁难得流露出的脆弱和疲惫,祝枝枝心里暗道,可能你上辈子不做人,这辈子没投好胎。
但是转念在想,投胎到城主府,比起那些缺衣少食的人来说,已经是积了十八辈子的德了。
比起来,可能自己才是上辈子不做人那个。
“我和他说了,栖凤阁是我母亲住过的地方,不是他说是禁地,就是禁地。我和你,有权利去拜祭母亲。”
“哦。”
祝枝枝想,她也没说过要去拜祭的事情吧。
主要她就是个西贝货。
骗人可以,但是骗鬼就不必了吧,她胆子小,怕半夜鬼敲门。
祝枝枝有些好奇地问起云骁当年的事情。
“……那口井,真的被人做法了吗?”
“是。”
祝枝枝:“那你都没把城主府的房顶掀了?”
这实在,太不云骁了。
“和传
言并不一样……”
原来城主确实是请人做法,而且是花了很多钱。
祝枝枝想象不出来一个悭吝鬼,会花多少钱。
云骁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两银子?”祝枝枝努力往高了猜,但是她心里想的却是,可能只有一两银子?
“一万两……”
祝枝枝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