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鹿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回沙发上,周身冰冷彻骨,舌根翻涌出干涩的苦意,喃喃道,“你真是个疯子……”
不知所措的情绪宛如连锁地雷一般,轰轰烈烈的爆炸开来,绝望的眼泪溢出了眼眶。楚鹿茫然的低下头,将头埋到双腿之间,颤栗的双手抱住了头,弯曲的腰背一抖一抖着。近乎自虐般地咬破残破的唇瓣,问自己,还有生机吗?
程浩坤此时双手抱肘,满足的、静静的、欣赏着咫尺的楚鹿,那副被真相打击后痛苦的、失魂落魄的模样。
“后悔了吗?”
他蹲下身来,指腹落到楚鹿的耳廓上,狎昵的描绘,冷漠道,“后悔也晚了。”
楚鹿忿然抬头,氲满血丝的风情桃花眼看起来格外狰狞。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笑?那出你让我杀你的戏码是不是很过瘾?……”
楚鹿哽咽落泪,示弱道,“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我已经很艰难的活着了……”
楚鹿没有宁折不弯的念头,制服对方的想法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她打不过他呀!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有人质。
程浩坤双手捧住楚鹿漂亮的小脸蛋,“为什么当初你就不能接受我呢?我都愿意做你身边的一条狗了,可你还是拒绝我了。”
男人神情晦暗阴冷,柔情缱绻声音也柔化不了眼中半分冷意。
“你知道吗?财富从来都不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只有我的爱才是我视若珍宝的东西。当我把我那颗真心送到你面前时,却被你无情的践踏,那种感觉,知道吗?就像被无数把利刃同时插进心脏那般的痛!”
“那天华国军队为什么会攻打我的据点?想必你心里也有数。那天早上我为什么没有杀你?你的心里更有数,可我得到了什么?出卖据点、卧底探查,还有一次一次的拒绝。”
程浩坤看着楚鹿那双眼神破碎的眸子,很认真的告诉她,“楚鹿,我是一个男人,男人的真心不容践踏。”
如果楚鹿是死人也许会被他的话气得活过来,这倒打一耙的本领可以说猪八戒在世也比不过。
楚鹿眸中闪动无法形容的情绪,她纠正不了男人偏执执拗的想法,无力地看着他,语气特别轻忽,“程浩坤,你做这些事情有没有想过你也走不了了?我愿意和你一起死,但能不能放了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
“是放了牧清吧!”
程浩坤阴骜地看她,“为了他能活,你都愿意陪我死?我是该赞美你惊世骇俗的爱吗?”
他冷笑几声,“我既然做了就没想过能活!”
确实,做出这些事他压根就没想过有没有活路,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坤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逃出华国。
淡淡的绯红渐渐爬上楚鹿苍白的脸蛋上,她不知道该是称赞性瘾来的及时还是不恰时机。
不过这也是拖延时间的良机。
楚鹿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低低叹了口气,抬眸时,眼底漫出了抚媚乖巧的风情。故意摩擦双腿,然后把脸从他手掌中挪开,扭头看向墙壁,语气很淡却咬字清晰,带着鼻音。
“程浩坤,你要现在杀我吗?如果不是那能不能请你离开?我想睡一会。”
楚鹿知道陈浩坤很了解她的身体状况,赶他走并说睡一会,很容易让他联想到性瘾发作。如果他还有兴趣操,那么勾引就算成功了;如果他有兴趣看她性瘾发作时难耐地模样,也算成功;就怕他转身就走,或者直接杀了她。
楚鹿忐忑地看着白墙,倔强地抿起双唇。残破的下唇上还有斑驳血痕,会不会勾起这个喜欢见血男人的性欲呢?
她也没有把握,一切听天由命吧!
楚鹿了解程浩坤,同样,程浩坤也了解楚鹿。当他看到楚鹿的脸上沁满了绯红,就知道她的性瘾犯了。
操不操?根本不用思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句说说的话,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一个死,不如先过瘾。
“骚逼痒了吧。”程浩坤用的肯定的语气,“你舅舅就在隔壁房间绑着,乖乖让我操我就让他没有痛苦的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