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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铃封印(第1页)

路乘在云舟渡上“哒哒”地四处晃悠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二层最大也是唯一的船舱中。

他用脑袋把门顶开,再用后蹄把门带上,随后动作熟稔地往盘膝坐在屋中看书的裴九徵面前一趴,霸道地把书叼走,再身体一歪,正倒在对方带着股清冷松檀香气的怀中。裴九徵手中正阅读到一半的书册被小马扔出去,他也不恼,只配合地抬手将其环住,五指轻抚过小马颈部的毛发,温声说:“出去做了什么?”随便逛逛。路乘闭着眼享受哥哥的顺毛,嘴里发出两声哼唧,搁旁人是肯定听不懂的,但裴九徵理解起来却仿佛毫无障碍。“空中风大,不要太靠近船舷。”他仔细叮嘱。

风卷下去了。

云舟渡外侧是罩有一层防风结界的,但是将风完全隔绝不免少了些许泛舟云海的意趣,因此这法器的制造者设置防风结界时只是将风力削减,使高速航行的凌厉劲风柔和成徐徐的清风,不过空中气流急乱,时而也会突然起一阵经过削减依然让人有些站立不稳的大风,而若是恰好站在船舷边缘,可能就不小心被当然,他那些弟子自然是不惧,即便真的没站稳飞出去也可以自己御剑再飞回来,可是小马不会御剑,虽然他可以一蹄把元婴期的卢新洲踹飞,一个前扑的假动作就让卢新洲和郭朝阳抱头鼠窜,人类的尊严扫地,但在裴九徵眼中他仍然是一匹弱小容易受到伤害的小小马。知道啦知道啦。路乘又哼唧两声,声音里是不以为意,他把脑袋在裴九徵怀里信赖地拱蹭着,像是在说:就算我被卷下去,哥哥也一定会来救我的。裴九徵摇摇头,屈指在小马脑袋上轻敲了一下,像是不听话的惩戒,却更像是无奈的宠溺。

路乘耳朵抖了两下,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他顺着裴九徵敲他的手,把脑袋拱进对方右手的袖子里,一阵乱钻,像是在寻找什么。“在这边。”裴九徵抬起左手,露出袖袍中内嵌着的储物法器,他揉揉小马的耳朵,不解发问,“为何你总喜欢钻右边?”因为某人的储物法器在右边袖口里,他钻习惯了。路乘不可避免地想到商砚书,说来他跑了也有五天了,不知道商砚书现在在干嘛,是不是在找自己。路乘其实是有点后悔的,商砚书好歹养了他十年,他不该不辞而别的,走当然是要走的,和离也是要和离的,只是他在走之前,即便不当面说出真相,也可以留一封离书,但他当

时太害怕了,而且商砚书的表现也

愈发可疑了,路乘不

得自己当

时那种要被吃掉的危机感是错觉,所以他即便后悔也不敢再

回去。

算了算了,大概找一阵找不到商砚书自己也就放弃了吧,反正他也不做人了,就让路乘消失吧,以后他就是一匹小马,小马有什么错呢?小马什么都不懂。路乘一边吃着裴九徵喂给他的灵草,一边没心没肺地说服了自己。“好了,不要吃太多。”裴九徵控制着喂给路乘的灵草数量,自然不是心疼灵石,而是担心小马吃太多消化不了。好吧,他也差不多吃饱了。路乘还是很听哥哥话的,把嘴里的灵草嚼完咽下,他便往裴九徵怀里一躺,进行例行的饭后揉肚子环节。每次给路乘喂完灵草,裴九徵都要帮其揉肚子,帮助消化,也是检查小马有没有不适的症状,虽说他冥冥中觉得喂这些不会有问题,但从常理上推断,这些灵气浓都的灵草不是一匹小马能承受的,因而裴九徵每回喂得都很小心,控制数量,同时也要时刻观察小马吃完灵草后的反应。路乘自然是没什么反应的,他只会在裴九徵揉肚子时舒舒服服地开始打盹,这一回同样,裴九徵揉了没一会儿,他就美美地睡着了。裴九徵抱着熟睡的小马,目光显出一股卢新洲他们之前见了会分外惊诧的柔和,但是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师尊对其他事依然淡漠,即便是门下唯二的两名亲传弟子,也从不会过分亲近,却唯对小马例外,就眼下这又是摸毛又是揉肚子的举动,搁以前卢新洲是绝对不敢信的。不过,等小马越睡越深,裴九徵从小马的鬃毛里摸出一个藏在这里的储物袋时,他眸中的柔和就慢慢敛去了。在捡到小马的第一晚,裴九徵就发现了这个储物袋,他同时也探知过其中的内容,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一把地字级的变幻成金错刀造型的灵剑稍微值得注意些,但也实在算不上重要的,真正让裴九徵在意的是那枚铃铛。他何等眼力,自然是一眼就认出,那枚金色铃铛赫然是用魂魄炼制的,用魂魄炼器多是歹毒的邪修,不过这枚铃铛上倒是没有阴晦血气,而且观其器纹,也不像是有什么邪恶的用途,更像是一枚可以远程定位的传信法宝。因灵力流转规则,法宝起效多有范围限制,通讯类的法宝同样受其约束,难以跨越重重山海,却唯有一法可以例外,那便是用己身魂魄炼器,如此无论相隔多远,皆可以此确认对方的位置。但是用魂魄炼器也是极为冒险的,即便是心意相许的道侣,都未必肯冒这个风险,又是什么人用自己的魂魄炼制了这枚魂铃给小马呢?裴九徵把铃铛拿在手中,垂着眸端详,铃铛上系着一根红绳,看长度应该是挂在脖颈上的,想来小马跟这个人曾经也是相当亲近的,但也只是曾经,否则小马不会特意躲着对方。这显而易见,不然若是走

失,直接用灵力激活铃铛上的器纹,再轻轻敲动,以魂魄制作此物的人自然会有感应,但小马的做法是将其摘下藏起来,这已然说明了一些问题。裴九徵看着熟睡的小马,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小马在没遇到他的时候,到底遭遇了些什么,又跟这铃当的主人又何种牵扯,其实一般人对此事做推断的话,可能会觉得是小马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然后跑路了,毕做成法器赠给他了,这份情意之重,不是能轻易偿

还的。

但裴九徵考虑都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毕竟他的小马怎么会有错呢?他那么弱小、单纯,容易受到欺骗,只能是铃铛主人做了对不起小马的事,并且还对小马死缠烂打。小马大概自以为自己不敲动这

枚铃铛对方就找不到自己,殊不知即便他不激活法器上的器纹,制作者也可以反向激活定位,只是要费些功夫。在裴九徵发现这魂铃的当晚,那制作者便在试着定位,不过在铃铛中的残魂响应主人的呼唤发出震动前,便被裴九徵用法术封住了,几天里,对方又数次尝试,只是都未能突破裴九徵布下的封印,不过,在今晚,那魂铃轻颤着隐隐有了要冲破封印的迹象。真是难缠。裴九徵眉头微微蹙起,也不知他的小马到底招惹上了个怎样执着的变态。

是的,变态,因为小马已经这么明显地不想见对方了,正常人尝试一两次就该识趣放弃了,如此紧追不放只能用死缠烂打的变态来形容。想要彻底摆脱对方,将铃铛直接丢掉自然是最省事的,裴九徵也确实动过这个念头,但最终还是作罢,想来小马只是将其藏起来,而不是丢掉,多少是对此人有几分在意的。裴九徵不想让小马难过,因而在发现这枚铃铛后,只是施加了一层封印,便将其原样放了回去但既然对方如此难缠,裴九徵此刻在铃铛上额外又多加了十八道层层相扣的封印禁制,堪称固若金汤,再无被突破的可能后,他才将铃铛重新放回储物袋,再原样把储物袋藏到小马的毛毛里。熟睡的路乘对此一无所知,就像他也不知道在距此已经相当遥远的北方大陆,玄武城附近的一座山底洞穴中,商砚书从血色阵法中睁开眼,眸中的戾气犹如积聚的雨云,虽暂时无声无息,却不知何时便会以毁灭磅礴之势倾泻而下。“尊主,城中附近都找过了,没有发现此人的踪迹。”伏见跪伏在阵法外,几乎不敢对上商砚书的视线。“裴九徵那边呢?”商砚书声线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才叫人心惊,在伏见记忆中,即便是杀意最盛的情况,商砚书都是温柔含笑的,

可此刻他脸上一切笑

意温柔俱都敛去了,只余那犹如暴雨将至的诡异平静。

“也未曾发现。”伏见头低得更低,大气都不敢出。

不。。。。又忍不住微微抬眼,欲言又止。

人虽然没有发现,但是他的属下们却打探到了一个奇怪的情报,那位照夜仙尊竟是新养了一匹马,且似乎颇为宠爱,将其当口口宠。这也真是奇了,放眼修真界,有哪家仙尊是把马当做灵宠的?裴九徵的审美在魔修来看都颇为奇葩,伏见听完都忍不住跟下属八卦议论了一番,但思来想去,尊主眼下如此盛怒,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还是不要打搅了,否则若是被迁怒。

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伏见将头重新低下。

他的那些微小动作,商砚书未曾注意,路乘没有去找裴九徵,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对于整体的阴沉而言仍然微不足道。想来路乘跑走还是被吓到的缘故,而不是什么有了新欢之类的,不过他这笨蛋徒儿竟然

知道在

魂铃上设封印来阻止自己找到他,还真是长本事了。

商砚书此刻竟是又笑了,虽然笑意不达眼底,且那扭曲的神情其实也很难定义成笑容。

“继续去找,另外。。。。他眸色暗沉,彷佛难以逃脱的囚笼,“同时去找麒麟的下落。

“麒麟?”伏见因为太过诧异,不由抬头发问,“那不是百年前就已消失的圣兽?”

在对上商砚书那乍看阴冷却又好似有黑色火焰在其中燃烧着的可怖视线后,他又猛然意识到什么,赶紧低下头应道:“属下这就去!”说完,便匆匆离去,几欲逃一般。

商砚书站在原地,自语的呢喃声在黑暗的洞穴中回荡,像是阴魂不散的鬼魅。

“爱徒,为师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

“你逃不掉的。。。。。"

笑容在他唇边绽开,艳丽得仿若带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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