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布置的大床上有银白水蛇游曳。
尾巴尖绷紧,顷刻又松懈下来,缠住人就不放。
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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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工作我去做什么”。
多么不可思议。
在崔时青惊讶的像是看小孩一样的神色中,李在容难得有点腼腆,窝在她颈处,“陪陪我”。
因为繁忙工作而生出的细细胡茬刮得人痒痒的。
李在容粘糊着,在她脖颈留下细细密密的吻。
工作很忙,事情很多,一天也只能晚上见面。
虽然佣人的报告每隔两小时就传入他手机,房子的监控也十分周全。
但他还是不满足。
手机上发了讯息,时青从不回复,连打电话也不接。
佣人回复说时青在看书,可能没听见。
他想时刻在一起,偏偏时青并没有这样的需求。
“我什么时候能去学校?”
崔时青换了个话题。
学校没有打电话问,也没有催她,肯定是又被“安排”好了。
“学校里有什么让时青惦记吗?可以跟我说说吗?”
不高兴,想一口吞下她。
“阿尼,只是读书是必须要做的事,即使不能出道也一样”。
李在容没说话。
“我还想回家一趟”。
还是没说话。
哄哄他也不愿意,说点好话,比如想和他待在一起之类的,他肯定马上就答应了。
但是等了许久,还是不见女孩表态。
李在容恨恨地在崔时青脸颊肉上嘬了一大口,在她挣脱开的时候用力抱住,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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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人的活,察言观色是必备的技能,能被挑选为财阀家工作的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会长心情不太好。
这几天出门都早了十分钟。
这是几位佣人阿姨通气后的共识。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不过她们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并不敢直接称名道姓,大多用“那位小姐”来指代。
会长很忙。
女人嘛,哄着点,什么得不到呢?
更何况会长很大方,听说房子车子随便送,还有专门从拍卖会拍下的珠宝,戴都不戴地被放到一边。
说到底,还是年轻了。
“这位肯定待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