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边城主孔稷和老爷魏尧都不敢多说一句,苟新就有着一种浓浓的优越感。
他心想要是今天帮助云老办成了这件事,找出了那个大叛徒,就算是洪贵回来,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吧?
“张正,这不说话可不能解决问题,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见得张正阴沉着脸不说话,苟新的耐心也被磨灭了几分,这一下都不再称“盟主”,而是直呼其名。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苟都统说的人是谁?”
事到如今,张正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他知道承认此事的后果,所以直接矢口否认。
“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说的话,我劝苟都统还是不要太过相信的好!”
张正将目光转到那几个吃里扒外的守卫身上,心想老子平时待你们不薄,关键时刻你们竟敢卖自己,还真是该死啊。
虽说张正也能理解那几人是贪生怕死,可是在这暗香城中混,有时候怕死根本没用。
当了大半年的兄弟盟盟主,张正的身上也养出了一股彪悍之气,尤其是在普通人眼中,更是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这个暗卫军的都统苟新,之前在洪先生的面前是何等卑微,现在找到了另外一个靠山,就敢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些,张正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给这个狗都统上点眼药,免得这家伙太过目中无人。
“苟都统,我记得洪先生离开的时候曾经说过,咱们兄弟盟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找苟都统你,现在看来,洪先生有点所托非人啊!”
从张正口中说出来的这几句话,让得所有人都是若有所思。
尤其是暗卫军众人听到“洪先生”三个字的时候,更是心头一紧。
洪贵成为暗卫军新任统帅虽然才短短几个月,甚至是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军中,但这并不影响洪贵在他们心中的威信。
要知道那位可是亲手扳倒了上任统帅穆航,这才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就一飞冲天的狠人,谁又会不怕呢?
张正这些话的意思是要告诉苟新,我兄弟盟在上头也是有人的,而且地位比你苟新高得多。
就算你苟新攀上了新的高枝,但要是最后拿不到实质性的证据,也找不到那个所谓的叛徒,等洪先生回来,你必然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
果然,苟新心中对洪贵还是相当忌惮的,毕竟他只是一个筑境后期的变异者,完全不能跟洪贵抗衡。
更何况现在洪贵还是名义上的暗卫军统帅,又没有被云老撤职,依旧是他苟新的顶头上事。
所以下一刻苟新的目光直接就转到了云舟的脸上。
事情展到这种地步,将要得罪洪贵的关键当口,他还是得先征求一下云老的意见。
“不用在意洪贵,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在所有人目光都转到云舟脸上,想要看看他怎么决定的时候,这位却是没有任何犹豫就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话让张正几人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也让孔稷和魏尧这两个秦阳的血奴心头叹息了一声。
现在他们根本就不敢替兄弟盟的这几位说话,因为柳月微的事情,已经跟张正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谁要是在这个时候敢站出来替张正他们说话,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抱歉,张正,不是我不给洪帅面子,而是职责在身,得罪了!”
苟新的目光重新转回张正身上,看似客气了几句,但下一刻已是厉喝出声道:“把张正四人都给我吊起来,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这一道厉喝声传将出来,暗卫军的几大都统都是心神一震。
他们的目光,下意识就看向了那边的城主孔稷。
严格说起来,孔稷这个暗香城的城主,才是暗卫军的顶头上司,那边的云舟则是很少出现,在他们心中的威信远不如孔稷。
苟新现在的职位不过是一个都统,连第一都统都不是,如何命令得动他们?
更不要说新上任的将军薛魁,还有原来仅剩的将军姜规了,他们可不会听苟新这个区区都统的命令。
但就在他们看向孔稷的同时,另外一位都统徐畅,赫然是已经带着几个暗卫军小队长,朝着张正几人大踏步走了过去。
他们固然是知道张正几人都是筑境中期的变异者,但徐畅是筑境后期的暗卫军都统,他带着的几个人也都是变异者。
更何况还有那边的云老坐镇,张正几人要是真敢反抗的话,那就是跟整个城主府做对。
到时候就算没有窝藏叛徒,也要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