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
如惊涛拍岸!
陈诚冲了上来。
更精准而言,是无比暴戾的撞了上来,同时手中出现一根黑色铁棍,毫不犹豫的一棍拍出。
棍光映衬着日光和远处的火光,无比耀眼热烈。
他可以感受到这一棍上的力量。
所以他不再坚持,放开了持着的杖,汇聚此刻能够调用的所有力量,一掌朝着棍身拍去。
棍光和他真元缭绕的左掌相逢。
这就是他之前不解的答案。
因为郑丹觉得陈诚能胜。
这名国师部属的手掌上传来了无数刺痛的感觉,痛得他背后的血肉都不自觉的抽搐起来。
接着他听到了自己掌骨清晰而刺耳的碎裂声。
他知道自己的掌骨是真的震碎了。
这一刹那这些痛苦他可以忍受,所以心中只是涌起了强烈的感慨。
他感慨这样两名年轻的后辈竟然能够让自己战得如此辛苦,甚至处在杀死自己的边缘。
他甚至也有些感慨这些年轻人的斗志,这是一种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壮烈的令人感慨的情绪。
但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却还是涌起冰冷的声音,即便如此,你们还是要死。
他头顶上的斗笠彻底的碎裂开来。
碎裂的竹片纷撒如雪。
他的手掌彻底变形,一些碎骨从手背上刺了出来。
但借着冲力,他的身体往后轻盈的倒飞了出去。
借着这一个呼吸之间的缓冲,在陈诚的身体继续加速的刹那,他的双手衣袖鼓了起来。
疯狂涌出的真元让他的衣袖变成了两个风洞。
无数的风刃如瀑布般冲了出来。
纠缠着他的如无数水草般的法阵力量被绞得粉碎,郑丹下意识的抬手,一口鲜血喷在了自己的手上。
陈诚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些风刃似乎和这名国师部属一开始出手的一模一样,然而这些风刃里,却有着一些金属的闪光,有着一些截然不同的气息。
他下意识感到极其的危险。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没有第一时间想着去斩杀这名还在倒掠的国师部属,而是毅然的一声厉喝,施展了前世以及弃之不用的疯魔棍法,朝着这些夹杂在风刃之中的金属闪光冲了过去!
叮叮叮……。
如同打铁般的清脆的金属抨击声。
这名国师部属头上的斗笠碎裂,已经彻底露出了真容,他的头上没有一根头发,烫着一种奇特的戒印,满脸的风霜和苦行留下的痕迹,竟是一名僧人。
在超越自身极限的调用真元之下,一口鲜血也已经从他的唇齿之间涌出,然而也就在这一刹那,他那萎缩的右手一划,嗤的一声裂响。
风刃之中的一片金属闪光骤然变换了行进方向,折向陈诚的颈间,刺入陈诚的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