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后一次。
我至今都记得她当时的眼神。
她对我失望透顶。
从那之后,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了公事。
卡佳说我是个混蛋,确实没错。
经过帝国的粮仓卡普阿,我们和中央帝国,和圣行教之间剩下的战斗全是无休无止的拉锯战。
敌人在自己的国家里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他们的队伍一天比一天强大,而长时间的背井离乡让我们的士气一次又一次滑向低谷。如果不是“生之原罪”近在眼前,“神”已经向我们展现出了祂的模样,大概我们早就溃不成军。
现在回头一看,距离我们正式向中央帝国宣战都是to杰勒米:
53
to杰勒米:
叫我怎么和你表达我的高兴?
我终于杀了祂。我终于杀了他!
我断绝了“生之原罪”在陆地上的“命运”,我手刃了“圣言”的查拉斯!
你知道吗,杰勒米,“生之原罪”居然也只是肉体凡胎。剔除掉祂身上的“命运”和“时间”,将祂拉到人间的层次,居然也只是一堆烂肉。
充满了罪恶的毒血、不断再生的肢体,扭曲阴晦的精神污染……祂的各种权能在受到“命运”和“时间”的限制之后,也不过是与凡人等同的层次。
“圣言”的查拉斯、“圣行”的德里安、“圣躯”的马蒂斯,代表了一个时代的三位圣行教的大主教,他们放弃一切融合之后的产物,他们无数次转生的目的,他们献祭了整个圣行教,污染了大半个中央帝国,就是为了复活这么一个东西。
何其可笑。
祂甚至还没有圣行教的现任教堂骑士团团长难对付。“圣躯”的马蒂斯的骑士的继任者,我曾经的下属,将帝国视同于生命,却甘愿成为圣行教的奴仆的胆小鬼。
——那个隐忍而怯弱的家伙,他在山亚克到基罗尼的必经之道上拦住了洛多维科的剑圣,以重伤为代价,杀死了联军的五名高阶职业者和洛多维科的剑圣,还活着回到了克莱因。他作为人类的巅峰之一,光靠那百折不挠的精神,就吓退了联军中的不少意志薄弱的年轻人,镇住了联军中不少异议声,帮我省了一番功夫。也多亏有了他,我们的士兵在面对“生之原罪”的时候,没被活生生吓死。
如果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圣行教三位大主教中的任意一位,他们所能够造成的破坏、能够给我们带来的打击,绝不会比现在的“生之原罪”要少,他们并不只是强大到世人难以匹敌的高阶职业者,更是这个时代思想和力量的代表,引领着整个时代的潮流。可惜他们选择变成了一摊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