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说完,挂断电话之后,我立马把合同上王鹏用左手签的名字拍了下来,整理好之后发了过去。
我盯着王鹏那个用左手签的名字,还有戒指盒里的那张纸条,我在想,如果纸张真的是王鹏写的,那就证明了从一开始他就是背着谎言靠近,就连这个戒指是不是真的从梁宇身上落下来的都得另外说。
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
他写这个地址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一个废弃的集装箱放置地,究竟有什么神秘?
王鹏,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深藏(二)
关于王鹏的信息,我知道的好像并不多。
眼睁睁地看着从人力部调上来的档案,除了他出色的履历之外,上面记录着也就寥寥的个人信息。
关于王鹏的家庭背景,基本是空白。不过细线也是,如果这一栏填的满满当当,我或许也不会自小就认识他。
不过,家庭但凡健全一些,又何须被养在福利院?
只是有一点我也想不明白,王鹏生性如此冷漠的一个人,为什么从小时候开始,他就那么帮我?哪怕中途失联多年,可在梁宇失踪之后,我接手管理公司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里,他又再一次出现,而且还是带着梁宇的信物出现。
我也曾半开玩笑半打趣地问过他,为什么会对我这般好。
他每次的回答都是:我们都是同类人。
一切,真的就那么简单吗?
王鹏一直说,我和他是同类人。
关于这一点,我从来也不否认。我和他一样,都是属于利益至上的人。
扪心自问,如果王鹏这份履历不是这般耀眼,他又确实能够辅助我管理公司的话,我未必会做到只是单纯顾念儿时相熟的情分将他留用。
所以,如果一切真的如王鹏所说的那般,我和他是同类人,那么我必然是能够为他带来什么才会这般留在这里。
金钱?职位?名声?
可是这样的东西从他履历来看,上边随意一家公司都能够满足他,根本不需要大动周折过来我这边。
我瞟了一眼桌上的戒指盒,会跟它有关么?
还记得小时候那一次在树上,王鹏跟我说过,他和我一样都有个聋哑人的母亲。
这话或许不假,但顶多仅仅代表他同情我的一个缘由起因,不至于成为对我这么好的一个理由。
毕竟,同情最不能挽留一个人卖命的筹码。
视线定格在他履历上那张照片,目光不自觉地就锁定在脸上那道已经淡去许多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