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斜肩险笑地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脚下那个正犯着毒瘾的男人。
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看着薛闵狼狈的模样,我还是难掩喜悦地笑了。
因为,我离计划的实施又进了一步,拉拢到这样的人,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我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可以是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竟臣服在这一小包粉末之下,莫名觉得讽刺又好笑。
若不是有这个癖好,加上走投无路,凭薛闵这男人就算知道这些可以要挟我、勒索我的事情,大概率也没什么胆量找我谈条件甚至是要钱。
有些人,明知道自己活在深水中,就不应该瞧不起底里的海草,看着软弱,可却足以缠绕得让人致命,因为它只会不断地缠绕着你一点点地往下坠直至沉溺。
我回到自己的车上,睨了眼副驾驶上的手套箱,我知道那个信封、那些照片都还在完好无缺地躺在里边。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这潘多拉盒子究竟是属于谁。
不过没关系,这潘多拉盒子还是有属于它的价值,这种“精彩绝伦”的东西怎么只能让我一个人独赏呢?要想充分发挥这个价值,现在还需要等一个切合的时机。
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我必然要保证一招制敌。
我这个人,最讨厌细水长流般的不痛快。
手机“叮咚”一声将我瞬间拉回到了现实中,我瞟了一眼是一条没有任何备注的短信,我点开看了一眼。
这不,时机就来了吗?
我戴上墨镜,车后镜上的自己,再也看不清双眸里的一丝一毫情绪。
王鹏的速度很快,当得知付海那些举动之后,立马搜集齐全所有资料直接举报。
第二天一早,付海被逮捕的消息直接传遍了整个城市。
逮捕的理由,便是滥用药物枉顾他人生命,同时,警察顺藤摸瓜地不知道怎样挖出多年前的一起性侵案跟他也有关系。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老头子那么畏惧梁家那老宅,原来那阴气还是自己当时做了亏心事搭上了别人小姑娘的性命,现在想来,当初我的小孩之所以会在楼梯上没了,或许还跟这从楼上掉下去的小姑娘有关。
毕竟,含冤而死的都是厉鬼,迟早都要找到一个人拉来陪葬。
如今想来,那一宅子都是没有一个好人。幸好,所有的恶都是会有报应的!
一旦想到付海这余生都要在监狱生不如死地度过,我就感到无比的愉悦。
“亲弟弟为了遗产谋害亲姐姐,真的是九十岁不死都有新闻。”王鹏轻叹了一声,将手里的报纸放下,又悠悠然地举起酒杯摇晃了一下,轻嗅一下酒杯中的芬香后,细细地品了一口红酒。
我刚好拿起最后一块拼图将其放在了最后一个凹槽里,这一幅拼图,总算拼凑好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副拼图,嘴上却不以为意地回着话:“所以说,还是不要轻易试探人性。”
说话间,王鹏已经走到了我身边,给我的酒杯满上,我看着红色的液体缓缓地将杯子填满,莫名觉得刺激。“我想,付海也不是有意要害老太后的,归根到底还是想骗她手里的那点股份而已,大概率也是想给她下点药让她神志不清,半哄半骗的让她签个股权转让书而已,谁想到他竟然这么没用,下个药都下不好,硬生生把人下到送进医院抢救。”
王鹏将酒杯递给我,悠悠然地说:“那如果没有你之前的铺垫,这一切也不会这么顺利吧?”
我挑眉地看了一眼王鹏,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晃了几圈,我笑着说:“比起你王大律师,我这种简直就是小儿科。”说话间,我站起身子,纤细的手轻轻地搭在了王鹏的肩上,靠在他耳边像是吹着风地低声讲:“要不是你能够把他早几年在老宅强奸小女孩儿的事情挖出来,我想,他此次还不能坐得这么彻底吧?”
王鹏的嘴角微微扬起,侧头,两人的鼻尖相触,他又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双眼一直流连在我脸上,缓缓地举起酒杯,仰头喝下一口红酒后又将酒杯放下,一手环在我的腰间,一使劲,将我整个人贴到他面前,猝不及防间我整个人稍稍失去了重心,双手本能地抵在他的胸前,借力站稳。王鹏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将我下巴捻起,迫使我仰头看他。
四目相对间,我看到他眼中的欲望不断地燃烧。
趁我失神之际,王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将唇贴近,霸道得不容我丝毫拒绝地将我吻住。唇齿触碰之间,我的口腔里瞬间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红酒的芳香气息直冲到我的灵魂,顷刻间将我环绕,迫使此刻的氛围更加暧昧,身上的醉意突然又添上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