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是真帅。
但徐萍望着在舞台上称得上光芒万丈的人,觉得这点子才艺还没那个整洁的抽屉吸引她。
唱歌跳舞在那个年代又不能当饭吃,整洁爱干净可就不一样了。
“时自秋,你想不想和我处对象。”
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午后,徐萍状若无意地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隔着洗的发白的衬衫。
自始至终,徐萍没有给时自秋写过一封冒着粉红泡泡的表白信。
其实观察她平时的做事风格,这种行为也有迹可循。
当大多数女生梳着油光发亮的麻花辫时,徐萍毫不心疼地给自己剪了利落的短发,当别人又开始用劣质卷发棒模仿大波浪时,徐萍的黑长直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那个仍旧推崇含蓄、欲语还休的年代,面对这样直接干脆或者说称得上热烈的告白,时自秋显然有些惊讶,惊讶过后,是爽快的答应。
但对着有个性的大美人,时自秋属实有点不识好歹。
在交往三个月后,时自秋的浪子本性表露出来。
虽说桌上的信封一直没断过,但面对旧校好友的一封来信,时自秋欠打地回信了。
当梳着麻花辫的女生拿着那长达几页的回信,找到徐萍面前时,徐萍正在看从二手书店新淘来的心理学译本。
“我知道了,我会和他分手的,祝你们幸福。”
翻页的手顺畅自如,眼神都没有从书页上离开,堵得跋涉了一个傍晚的女生哑口无言。
如果说故事真的到此为止,时自秋从此从徐萍的生命里消失了的话,那徐女士现在估计已经是一位在业界颇有威望的心理学医生。
很遗憾,命运还是让他们产生了纠葛。
欲擒故纵,也许这不是徐萍的本意,但时自秋的言行在某种程度上符合了这个屡试不爽的逻辑。
当徐萍不像其他女生对他示好迷恋,反而毫不留恋说断就断的时候,时自秋开始认真地去了解这个见识与众不同的女生。
一了解,就是深深地着迷。
他发现徐萍喜欢看各种充满新时代风气的书和艺术作品,而这些作品里,很少有痴男怨女的情感纠葛,大多是关于创业、市场、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