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杪端起茶杯道:“不用,我就尝尝味道,看是不是比我的补药好喝些。”
裴漾看晏杪陪她一块喝补药,厌烦的情绪散去些,端起补药一口喝完。
晏杪作势也喝了口,味道微苦微甘,她也是常年喝补药的,久病成医,对许多药材都熟悉了,有几味药她一喝就喝出来了。
都是常见的补药药材,有几味比较名贵,人参灵芝之类的。
不过她味觉嗅觉虽然敏锐,但并不是医士,有些药也尝不出来。
她也不是为了自己尝出来什么,喝了口她就放下茶杯,留了些没喝完的补药,将茶杯交给墨檀,“墨檀姑姑,给我沏杯雨花茶吧。”
墨檀接过茶杯退下,走到外间后,将茶杯里的补药装到瓷瓶中。
晏杪又问福绫要了些裴漾开的补药,还有方子。
裴漾她们都不疑有他,没有太在意,平时贵妃就喜欢给晏杪各种养身方子和补药。
“阿杪,你在同谁写信?”
裴漾看晏杪在书桌上铺满了画纸,不是画画就是在写信。
“给如期阿姐写信,我回京这段时日一直没有空同她见上一面,心中甚是想念。”
晏杪写完最后几个字后,拿起信纸吹了吹,折好放入信封中,交给墨檀。
裴漾拿着一个苹果啃道:“那有何难,我邀她进宫来就好了。”
晏杪看了她一眼,拿着画笔沾了沾颜料,在画纸上落笔,“你不是邀过她几次,三五次才能进宫一两次,且还是同她的妹妹来的么。”
裴漾听罢立即皱起了眉头,忿忿的啃了口苹果,“说起这个我就气,我明明只是邀期期一人,她的妹妹居然每次都跟来,还要拜见我母妃,这脸皮都快赶上裴铮了。”
晏杪手中动作一顿,而后继续画道:“如期阿姐如今的母亲是继母,她也不得父亲疼爱,在家中不受重视,阿漾你邀如期阿姐入宫,她不是来不了,怕是家里不让她来,所以只能称病。”
裴漾撇了撇嘴,道:“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去年她的那桩亲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好在她没有嫁到那家去,不然这辈子都完了。”
说起这件事,晏杪也是知道的,她之前担心的也正是这事。
去年沈如期就被家中许了亲事,是一个上年纪的高。官当填房,就如上辈子般,好在有陈中流庇护,裴漾也让贵妃暗中帮忙,将这门亲事给搅黄了。
沈如期给她来信时说起这件事,让晏杪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给她去了许多信,让她一定要坚持别嫁,上辈子沈如期就是嫁给这老男人,被折磨的才二十岁就撒手人寰了。
去年她这门亲事在京城闹得很大,沈如期顶住了压力,宁死不嫁,因为事情闹得大,且让一个二八年华的嫡亲姑娘嫁给年纪这么大的男人实在不体面,说出去也难听,沈如期的父亲也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