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初初,别让我等太久。”
南浅挂了泪珠的眼睫,颤了一下,随即恢复冷然。
“嗯。”
在疯子面前,硬刚或是拿话刺激他,都没有用。
只有顺着毛捋,等捋平他的防备,再想办法摆脱。
有了她的回应,慕寒洲也没戳穿她的心思,只抚了抚她的发丝。
“饿了,渴了,就自己下楼。”
已经把她娶进家门,他不需要再束缚她的自由,也不用担心她会做傻事。
阿景想要活着,她就得活着,他也得活着,他们三人是一体的,永远无法分割。
而黎初,也不是那么愚蠢的人,她能分得清利弊,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慕寒洲松开撑在床头的手,再次直起身子,转身离去。
等他一走,南浅僵硬笔直的后背,猛然栽倒在床头上。
她靠在上面,凝着房间里,熟悉的装饰,熟悉的家具。
除了添加了喜庆的装饰品,其他的,都没有任何变化。
就好像沈希衍仍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一样,那么的亲切。
便是连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水味道,也是沈希衍身上的。
清淡的。
松雾香。
很好闻。
只可惜,他被她害得,失去家园,失去父母,失去所有。
现在的沈希衍,怕是连用香水熨烫衣服的能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