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套全身检查下来,没有内伤,只有脑袋和胳膊上有些撞击导致的外伤,周桦京放心了,陆御权不想回利亚花园,他只能将人带回了周家。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周桦京倒了杯温开水,将水杯往前推了推,对着沙发上一脸疲惫的陆御权发问。
陆御权面容极为憔悴,他仰躺在沙发上,两手交握盖住眼睛,喉结滚了滚,像是想要说什么。
周桦京决心逼问:“你最近真的太不对劲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
“温越回来了。”
低哑的话语陡然插入。
整个空间猝然静默下来,空气仿佛停滞。
周桦京停下动作,脸上的错愕维持了十几秒:“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温越……回来了?”
不怪他这么问,华纵联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温越离开的这五年一直活动在维欧,某种程度上说离利亚花园并不算太远,更别说以陆御权的手段,这么多年一直派人监视着温越,对温越的行踪更是了如指掌。
所以在周桦京心中,温越从来就没离开过,没脱离过陆御权的掌控。
周桦京曾劝说过无数次,两人之间既然已经有了孩子,实在放不下,不如直接用手段夺回,将人绑在自己身边。
可对这种提议,陆御权却屡次沉默,在周桦京眼中,陆御权的行为极为矛盾,既不舍得用强制手段让温越留下,又不愿彻底放温越自由。
整整五年时间,每日每夜,这是对自我的一种矛盾折磨。
周桦京作为旁观者,亲眼见证着陆御权状态的转变,从最初的看似毫不在意,到温越离开一段时间后的恍惚,再到情绪反扑后的颓然崩溃,直到最后,男人好似平静了,开始疯狂地投入工作,只差住在希檀宫了。
周桦京不止一次担心过他的身体,人不是机器,长久地高强度投入工作,神仙也做不到。
但陆御权好似丝毫不在意,他漠然地过活,生活陷入一潭死水,唯一能激起涟漪的,只剩温越给他留下的唯一——
陆淮乐。
孩子身上有与温越如出一辙的眼睛。
可那能激起的涟漪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当陆御权说温越回来了时,周桦京丝毫不怀疑,因为陆御权很久没有如此反常过了。
“温越回来了,他原谅你了?还是你做了什么?你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