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楚书记,您是不知道啊,在农村,不上点手段,我们计生工作真的很难开展……”
“上手段就可以扒人家的房吗?哪一条法律规定的?回答我!”
楚奇再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赵俊杰的陈述。
“我、我……”
被楚奇这么一吼,赵俊杰彻底语塞了。
额头上的汗珠子瞬间便沁了出来。
“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这些孩子们,她们才多大啊,你们怎就能忍心让她们连个遮风挡雨的家都没有?你们还是不是党员?还是不是国家干部?”
楚奇是真的被惹火了。
一帮老东西要设计自己,那,来好了。
有必要玩得这么过分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我们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
赵俊杰是真的慌了。
他很想说计生办往昔都是这么干的。
但他不敢。
因为这就是不折不扣的违法行为。
“这不是理由!”
“计生工作是我国的基本国策,必须常抓不懈,但,得讲究方式方法,硬干,那就是违法乱纪。”
“身为党员干部,不能为百姓谋利益,反倒扰民不断,这,不是在贯彻党的思想方针,是在犯罪!”
西海乡的干群关系为何会如此僵,很一大部分根由就在这等蛮横的工作作风上。
楚奇那是一点都不打算姑息。
“这话,我没法干了,楚书记,您看着办吧。”
在被骂得面红耳赤之同时,赵俊杰索性就耍起了无赖。
“老支书,麻烦您先将计生办的同志们都先领到村公所,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楚奇没再理睬赵俊杰,侧头便望向了村支书李得奎。
“哎。”
老支书眼中忧色满满。
只因李得飚就是个老倔头,谁都拿他没办法,自是不免担心楚奇会吃亏。
但最终,在张了张嘴后,他到底还是不曾多说些什么。
显然心有顾忌。
“楚书记。”
孙符安到底曾在县政府办混过几年,此时已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便赶忙从旁唤了一声。
“没事。”
在笑着摆了摆手后,楚奇这才稳步走向了李得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