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彩云手挽着李家泗走进食堂,食堂热闹,其中十几桌客人最为抢眼,他们都穿着警服,法官服,狱警服,警察服装。焦成滨邀请焦彩云过去与司法系统各级长官打招呼。
李家泗看见二百余人都挤在品尝席的后面观看,在等品尝后的菜肴上桌。细看之下知道都是身穿便衣的神枪手,侍从室的神枪手在大堂坐满三桌,他们是熟悉情况。李家泗扫视一楼大堂,有不少桌空席位。除了品尝席以谷正伦,杨参谋长,另三桌是中年妇女,其中之一见过面,是刘总司令的太太,没有位高权重的需要招呼。
李家泗对乱哄哄的神枪手们说:“你们都不会自己点菜。”一位少校说:“司令,一万多道菜,我们不知道点什么菜,好多菜见都没见过。”李家泗说:“食堂都有位置,别这么乱,吃得辣的,跟我坐一桌。”一位机警丫头说:“老爷,我马上通知厨房上一桌三湘四水辣不怕。”
李家泗讲话就是命令,乱哄哄的看菜队伍马上随近的空桌坐下,等待品尝席尝试口味后用餐。今天就餐的人不多,警卫员都有座位。
李家泗在一张空桌子旁坐下,这桌立即坐满九位年轻神枪手,李家泗开着香烟说:“能吃辣的,不是湖南人,就是四川人,自我介绍,那支部队的。”坐在左边第一位的少尉说:“第十集团军的四川人。”左边第二位是士兵,他说:“我是四省杂牌集团军的。”右边第一位少校说:“军统,唐经武,湖南人。”
李家泗说:“戴笠手下的神枪手。我也是湖南人。你们谁在淞沪战场上打死过日本人。”九位便衣军人,七位举手。李家泗点燃手中香烟,打火机在神枪手之间传递。一位少校接过打火机说:“我是粤桂杂牌集团军的营长,打死六个鬼子。”一位中尉接过打火机说:“我是第十五集团的,打死三个鬼子。”
打火机传到一位少尉,他点燃香烟,打火机传给身边一位士兵。士兵说:“二十一集团军的,打死二个鬼子。”一位少尉接过打火机说:“粤桂杂牌集团军的,打死五个鬼子。”最后一位点烟的中尉说:“粤桂杂牌集团军的打死四个鬼子。”
李家泗望着那位唯一没说话的,少尉军官望着大家,他说:“宪兵司令部的,没机会上战场杀鬼子,我不会让韩司令失望。”李家泗说:“你们是从各部队挑选出来,都是杀敌如麻的狙击手,国难当头,希望大家奋勇杀敌,不要让洋人说我们中国人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杀中国人就英勇无敌,见了鬼子就夺路而逃。”
这时,丰盛的菜肴让丫头们一碟接一碟上桌,辣气飘香让人流口水,两位漂亮的丫头推着一推车洋酒,白酒过来。询问各位神枪手喝什么酒。李家泗说:“酒壮英雄胆,大家随意。”酒水上桌,大家热闹的互相敬酒。
左边第一位少尉拿着酒瓶主动要为李家泗倒酒,李家泗说:“我以茶代酒,不陪你们喝,你们不要讲客气,你们是我请来的客人。”
上海市警察局唐局长在向熟人敬酒,唐局长端起酒杯说:“在这里借韩司令的宝地请大家吃天下美食,吃饱喝足,大家就各奔东西,干!”十几桌上海地区的公检法官员一起起身干杯。
坐下后,焦成滨说:“局长,我们押着犯人往那里去,有具体的接收监狱没。”一位法院高官说:“战况紧急。先押着走,总有收容监狱,总不能把他们提前释放。给政府给社会造成危害。”
焦彩云正在热情的为堂叔夹菜。唐局长说:“焦夫人,你丈夫有苏北苏中十几个县政权,共七座监狱。”焦彩云说:“局长,院长,我只想出国定居,公事找我没用。”
热辣的菜肴,让李家泗这桌人吃得汗流浃背。四省杂牌集团军的士兵是四川人,他脱去衣服,露出有五处伤疤的光身子,醉意浓浓的说:“我们四川人吃辣吃得高兴,冬天围着火锅,留着鼻涕,脱光衣服吃火锅。”
李家泗说:“再来一份重庆火锅。”丫头立即去传菜。李家泗吃得浑身火辣,汗水不断辣出来,他脱去上衣,露出白嫩的肩膀。有中将司令官带头,同桌的放心大胆的脱去衣服露出光膀。
同桌十人,只有李家泗和唐经武,身上没有半点伤疤。唐经武是特务的文职,负责联络,是以神枪手的身份,进入特务组织,参与的战斗都是碾压式,所以没受过伤。从伤疤上判断,集团军出身的狙击手都是实战英雄。李家泗端起茶杯说:“为身上的伤疤干一杯。”九位官兵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丽芳等美女走进食堂用餐,身后是罗总司令等人,他们直奔品尝席。
李丽芳看见李家泗赤膀,她一把搭在李家泗的肩膀上抚摸说:“细皮嫩肉的,又在诱惑美女。”李家泗说:“这些兄弟将与我并肩作战,大家吃饱了,我请客,打死一个日本鬼子的,让二位美女陪。打死六个日本鬼子的让七位美女陪。如此类推。”本来热闹的食堂,突然安静许多。
李丽芳拿出一个账本说:“先记账,再服务,这么多兄弟,要调千把美女赶场。”李家泗看着账本扫视,这是李家泗昨日请客的夜总会流水账。李家泗签下韩少武大名,就意味着李丽芳可以去家里总会计手中领钱。
隔桌的一位少尉举手说:“司令,我打死二十六个鬼子,真的有二十七个美女陪一天。”李丽芳笑着说:“韩司令说到做到,小伙子,只要你硬得起来,美女多得是。”众人哄然大笑。
谷正伦听到内容,他举起酒杯说:“为韩老大豪爽,大家干一杯。干。”众多神枪手举起酒杯说干。大家都高兴,参与过嫖客门事件的,至今恋恋不忘温柔乡,这次是军事计划前的开心,由宪兵司令带头。
唐局长端起酒杯过来敬酒,看见韩少武吃饱喝足,他说:“敬韩老板一杯,这些兄弟有艳福。”李家泗端起茶杯碰杯,喝干之后,起身说:“兄弟们随意,吃饱喝足了,跟这位美女老板娘走。”众多神枪手说:“谢司令。”李家泗说:“带队的维持好秩序。”谷正伦说:“放心,我是队长,严格按照老大指示,每人配一个,打死一个日本鬼子的配二个。那位打死二十六个日本鬼子的配二十七位美女。”大家哄然而笑。
李家泗打着赤膊,手上搭着衣服,与唐局长一起走到十几桌公检法系统那边,一位机灵丫头端来一杯茶给老爷,李家泗举起茶杯面对众多高级司法官员说:“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众多司法官员都站起身来举杯,都是小饮一口。
焦彩云让出座位,她说:“老公,辣得脱衣服,喝杯水。”李家泗坐上座,掏出雪茄烟,夫妻俩一起分发给司法系统高官,烟不够,柜台里的东方琳立即补充雪茄烟。
唐局长抽着雪茄烟说:“韩老板,恭喜你的岳父杨浩宇当选省委委员,主政苏北,苏中等地区,兄弟有事求你,现在上海地区劳改犯五万多人,苏南地区也是几万人。分一二万劳改犯安排在您的地盘上的监狱里怎么样。”
众多司法系统高官都望着韩少武,食堂里也安静许多,李家泗嘴刁着雪茄烟,唐局长为他点烟。谷正伦端着酒杯过来说:“这不是为难老大,别把他们当回事。”
李家泗吞云吐雾说:“我的部队叫战区游击集团军,地盘横跨几个省,中央已经委任我为沦陷区最高司令官,中国所有沦陷区任命权归我管。我对在押犯人的处理意见是,在民族存亡之际,犯人必须为国牺牲来赎罪,把他们武装起来,充当炮灰,愿意为国效力者留,贪生怕死者提前枪决。我部的地盘,清空所有监狱,看守所。把所有犯人集中一座城市与日军血战。”
焦彩云好奇的说:“老公,武装劳改犯,劳改犯拿着武器,首先就是推翻政府。”谷正伦说:“夫人,你想错了,现在各野战集团军枪支弹药都不齐整,老大说的武器是刀枪棍棒,这种冷兵器。”李家泗举起右手大拇指说:“英雄所见略同,手持冷兵器的劳改犯,利于城市白刃战。”
一位中年警官说:“五千警力押着五六万劳改犯参与城市白刃战,犯人跑了怎么办。”话题吸引了食堂里所有就餐的官员。
李家泗说:“第一,要有强大的政治宣传,鼓励在押犯人杀敌赎罪,只要勇敢的与日本鬼子搏杀,活下来的一律立即释放,发放路费回家。反对抗日者就地枪毙,算逃犯。第二战术安排上,军队和警察一起布置口袋阵,让犯人与日本鬼子在城市混战。”杨参谋长端着酒杯过来说:“口袋阵怎么布置。”在食堂的高参们都端着酒杯过来凑热闹,这可是利用犯人打仗,更是集团军人数的犯人。
李家泗站起来,左手指着桌上一盘长方形态的鱼盘说:“鱼就是一座县城和劳改犯,盘子就是口袋阵,盘尾,盘边是警察部队,盘顶是守城部队。守城部队诱惑日军全力进攻占领城市,接上活,守城部队向县城两边撤退,与左右两边的警察部队会合,构建两边稳定的侧翼阵地。殿后的押送警察,驱赶手持冷兵器的犯人,向前撕杀。不上前撕杀的犯人算逃犯,当场击毙。一场犯人为自由而战的城市白刃战展开。开战条件之一,清空一座县城的老百姓,二,大多数犯人埋伏于民居之内,三,愿意戴罪立功的犯人为领导者。”
谷正伦点头说:“这个计划前无古人,五六万犯人与日本鬼子进行城市白刃战,能够消灭一个大队日本鬼子。”杨参谋长说:“无可挑剔的借刀杀人计划,犯人死了,连抚恤费都省了,这比收编土匪更高明。”
一位法院老者说:“高等法院是不会批准这样的屠杀犯人计划。”李家泗说:“在昆山血战时,我为了狙击日军的穿插部队直扑苏州,用当地老百姓作人盾,等待增援部队赶来。你太看中犯人的命,却忘记了抗日救国人人有责。”杨参谋长说:“昆山血战是内参战斗,死了不少从没拿过枪的老百姓。如果不是爱国的老百姓坚持血战,苏州战区司令部一个月前就沦陷。”
李家泗说:“五六万犯人迁移,吃,住,看,管,浪费国家财力和警力。一场血战过后,司法系统的警力腾出手来抗日。”唐局长说“跟着我们一起撤退的还有家属。犯人合情合理的释放,大家都轻松,问题是上报上级能不能批。”
李家泗说:“上级批不批我不管。我的地盘我作主,为了长治久安,地盘稳定。我决定接受你们给我的五六万犯人,我决定我的地盘上的监狱在一二周内将清空,所有在押犯人,将驱赶到常熟县城,清空老百姓,犯人用生命保卫常熟获得自由。”焦彩云好奇的说:“在押犯人上战场,要不要发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