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敏拿着手榴弹,有点哆嗦,她说:“不丢行不行!”李家泗说:“当女将军要纵横天下,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演习。到了战场就是尸横遍野。江文君是合格的行署主任。”
柳思敏咬着嘴唇,奋力一投,手榴弹投掷进六七米远的池塘里。爆炸声抛起的水花不少,溅到轿车上。
众多女保镖们,每人一颗手榴弹,都是奋力一丢,她们在比谁丢得远。其中几位绝不逊色于男兵,她们是没有参加过实战的女军人。
李家泗看见情绪紧张的柳思敏说:“林英杰参谋的现场作战能力,并不差。刘云龙的指挥也不错。这支部队,老兵比新兵多,战斗力处于中等。记住再过一二天,你就是全军统帅,喊打喊杀由你下命令。参谋部制定作战计划,旅长团长执行命令。”柳思敏说:“我会下命令。”
爆炸声,枪声,笼罩在整个村庄,颇象进行一场战斗。迫击炮手只能示范性表演,没有实弹演习。整个演习按军事演习规定进行,参加过战斗的老兵,在演习中按战斗标准执行作战命令,不浪费一颗子弹,老兵知道弹药的珍贵。
新兵训练严格按标准消耗弹药,一颗手榴弹,三发子弹。第一发子弹掌握好射弹训练,第一发打靶位。第二发是修正前一发是否合格。第三发是演习射击。新兵中有神枪手的苗头,训练弹是一百发子弹。老兵带着新兵军演,全体过了匍匐前进训练的重机枪阵地。在老兵指挥下,新兵投掷手榴弹,炸稻田的占一半,炸水塘的占一半。
丫头兵胆小,没有经过军事训练,女保镖那是一人一颗手榴弹炸鱼。
这时,车队运来了第二团官兵和装备。
二千多人队伍集合。武云等校级军官跑过来报告。李家泗说:“第二团展开清场行动,方圆二公里内,不准有老百姓出现,辎重营,警卫营,跟我进村。”李家泗看了一眼林英杰。
林英杰明白眼神命令,他说:“二团一营向左迂回,设岗放哨,清除二公里内的老百姓。二团二营向右迂回,设岗放哨,清除二公里内老百姓。二团三营,向后推进一公里,设岗放哨,清除一公里内的老百姓。”命令说完,三位少校军官跑向各自营部,展开军事行动。
李家泗说:“林参谋长,负责军演总指挥。全旅官兵不准靠近前面的村庄。”林英杰说:“是。”
李家泗示意武云上车,武云快速上车,防弹车行驶,辎重车队跟随驶入清空的江家村。武云说:“司令,把多余的军火藏在这个村庄?”江贵说:“有多少车装备。”武云说:“十五车。”江贵说:“空间有余。”
防弹轿车停在江家祠堂院门外,车队一辆接一辆停在路边。
李家泗走下车,等待一会,进村官兵集合等待,李家泗说:“辎重营卸货,卸货完毕出村待命。警卫一连,以排为作战单位,在东南西北四个村口设卡。二连抽一个排,流动巡逻,其他各部卸货。”
警卫营官兵以亲信新兵为主,擒拿格斗一流,协同作战能力不高。李家泗亲自带领四个排的官兵,布置村口的设岗。江家村面积不大,十几分钟,一个加强连就担任江家村的警卫。村庄正前方,看见一团一营官兵正在热火朝天的挖战壕。
李家泗转回江家祠堂院外,卡车已经全部返回村外军事演习的车辆停靠点,成箱的弹药堆放在祠堂院内。江贵迎面说:“司令,让多少人知道入口秘密。”李家泗说:“岳老子,有多少人知道入口秘密。”江贵说:“就我和村长知道秘密,祖传的避难所。”
走进江家祠堂,祠堂摆设并无异样,唯一抢眼的是祖先灵堂的左边那扇门上的一把大号数字锁特别抢眼。江贵望着女婿示意。李家泗看着走进祠堂里的众人,熟悉面孔居多。
李家泗说:“你们是我最信任的兄弟姐妹,这个地点,是我军核心军事机密,泄密就是卖国行为,听到没有。”众多官兵齐声喊:服从命令。李家泗说:“武云,武天,阿水,刘云虎,刘云豹留下,其他出去警卫。”
柳思敏说:“玲儿负责门外指挥。”秦玲说一声是,丫头兵,女保镖,众多官兵都离开祠堂,秦玲最后一位出去,随手把院门关上。
江贵把数字大锁拨动说:“大家记住这个数字,按顺序拨,拨错一字,射出几千支毒箭,祠堂里的人全部死。”众人凑上前观看,五字一排顺序数字是。江贵把锁打开,推开房门说:“这里面有三道关,每道关有见血封喉的毒箭五百支。里面的东西不要动,都是机关,跟我走。”他拉亮里面的小吊灯。
大家走进一间和祠堂同样面积的另一个祠堂。房内摆设跟外面的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这里是一间完全封闭的房间。没有一丝自然光,灵台供奉的只有一位先人,不象外堂供奉几百位家族先人。
江贵说:“记住步骤,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机关。”江贵伸手抓住房间内唯一的小吊灯头,往下拉。很快拉完电线,拉出一根绳子。绳子要用力一拉。声音传来,前面三米的地板摆设开始移位。地面下露出向下的一节楼梯。
江贵走进楼梯里面最低层,拉扯里面的绳子。绳子一拉,小吊灯很快恢复原状。江贵说:“大家都站在楼梯里面来。”刘家兄弟首先快速下去,武家兄弟和阿水跟随,江文君断后,李家泗居中。
楼梯向下足有三四米,下面黑暗一片。九位站在楼梯间,有扶手护栏,吊灯的光线,照不到楼梯间里的护栏里。江贵说:“第二关,点灯。”江贵打燃打火机,打火机微弱的火光,伸进护栏里黑暗的角落,打火机点燃了楼梯间里的大油灯。
江贵把大油灯往楼里面用力拉,一声巨响,众人看见整个房间里的地板都在移动。祠堂里的空地板地面都在下陷。露出一条由门口到地下的弯曲通道。祠堂房内原摆设被升起来的板子遮盖,看似进门就是一条楼梯通道。
众人往下走了三层楼,江贵拿着打火机在前面,点燃楼梯间的所有大油灯。照亮之后。聪明人都明白构造,吊灯是开启第一块向下走的一段楼梯,也是打开整个楼梯间的所有通道开关。楼梯间没有安装电灯,估计是知道祠堂秘密的不懂电工。小吊灯是新按装不久,原来可能是一盏油灯。
一路向下的六盏大油灯,照耀着楼梯间。楼梯间古老陈旧,走到向下十米左右的地下空间。一张巨大石门挡在楼梯间。江贵说:“第三关,推门,记住从下往上推,要有几百斤力气。”
江贵双手抵住石门下面,刘家兄弟立即学样。阿水本准备帮忙,插不上手。前面三位一起用力向上推。石门推开,石门被刘家兄弟举起。江贵走进黑暗空间,先点燃门里边的油灯。一根巨大横木展现眼前。江贵推动横木,横木卡住重重的石门。江贵说:“可以松手了。”
众人走进阴风阵阵的空间,随着一盏接一盏的壁灯点亮。一个比江家祠堂大院面积还大五倍的地下密室展现在众人面前。江贵说:“可以通知上面的部队,搬进军火。”话音刚落,刘家兄弟,武天,阿水沿原路上去。
柳思敏惊奇的说:“神秘地下空间,能藏多少人。”江贵说:“五六百人没问题。里面有一百套住房,十个厕所,二个水房,一个大厨房,二条地下逃生通道。”
大家四处查看各房间,李家泗说:“逃生通道有多长?”江贵说:“二公里,一条通往前面的李家村,一条通往后面的江家村。逃生通道在厨房。”
江贵领路来到一间有二十座灶台的厨房。厨房里灶台分左右两排。左右各有一张木门,打开一张木门,里面阴风阵阵。江贵说:“左边是通往李家村,右边通往江家村。李家村出口是地窖,地窖主人是江家人。江家村的出口是河边的渡口附近的民居,民居是江家产业。”
李家泗说:“从现在起,这里是集团军苏南游击军,上海游击总队指挥部。”柳思敏说:“我们要躲在洞里面打仗。”
李家泗说:“上海沦陷,地面上打不赢,转到地下保存实力。比这里还大百倍,千倍的隐蔽国防工程,是未来抗日的趋势。家族地盘的国策是深挖洞,广积粮。日本鬼子来了,展开地道战。岳父大人,我决定动用五百万劳工,修建地下工程,逃生通道修十公里,每隔几百公里修建一座能藏一万人的地下兵工厂。能够在山区修建一座隐蔽的地下城市更好。”
江贵说:“在山区修建一座地下城市,那是烧钱的国防工程。”江文君说:“老爸,老公不缺钱,他要的是政权。”李家泗说:“敌强我弱,隐蔽工程要在沦陷前修建一座地下城市。隐蔽工程是为了隐蔽大型兵工厂。”江贵说:“山东的山区多,只要材料,人力投入多,几个月内可以在山区修建一座几万人的山区小城市。”
一起四处查看,地下空间四周布满房间,房间里都有一张木床,两张椅子,简单至极。整个地下空间,密封许多年,灰尘粘满床椅。整个地下空间,空气畅通,估计有不少隐蔽的通风洞。地面不显潮湿,说明古代建筑材料防水防潮。
水房是一间蓄水池,共有二处入水渠道。一处管道是古老的木桶管道,通水管道口被封死。江贵说:“木制管道接通几百米远的河水。”水房有一处向上爬的楼梯,往上爬六七米左右,明显感到冷风朝下吹。由泥石构建的墙面变成木制门,打开木制门,就看见一口深井,井水离木制门向下一米多深,清楚的看见井里养了不少鱼,有鱼网就能网鱼。井是江贵家的水井。
厕所向下挖得最深,大小便完毕用泥土掩盖,厕所里的每个桶里装满泥沙。
整个地下空间设计巧妙,布置实用简单,地面上隐蔽性极强。这点让李家泗佩服盗墓高手的祖传手段。如果不是江贵亲手开启指点,大家根本寻找不出一点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