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坐在餐桌前,填写两张汇丰银行转账支票,一张照报价单上数额写,支票由包成功转交给英国经销商,英国经销商高兴的要请客。法郎换算成英镑,必须精确计算。桌上的菜单纸成了计算纸。法国经销商用法语说:“小金额四舍五入,公司要交给买方百分之五的质量保证金。”
李家泗支票写好,交给法国经销商。李家泗说:“包总经理,购买合同?”包成功说:“现在是履行合同,法国,英国分公司经理签的购买合同。有电报凭证,指名由国际轮船公司,法人付款。”数份电报审查,其中一份电报是李莉发的,内容简单;哥,船到上海,算中国上市公司,还是算英国上市公司,你作主投资付款。
四位洋人核对支票金额无误,心情高兴,知道东方美人是礼貌让座,法国经销商笑着用中文说:“生意成功,我请客,这里没座位。”
李家泗分别与四位洋人握手,丫头打开一瓶葡萄酒,每位一小杯庆贺生意成功。李家泗看出了洋人的不自在,他用中文说:“包总经理,让你的人去海关酒店招待好洋人,这里没座位,安顿好了,我有话跟你谈。”
包成功热情的用英语,法语与四位洋人沟通,约定就去海关酒店庆贺。洋人离席时,对让座的美少女感谢。包成功部下与洋人边沟通,边走出食堂。包成功说:“我送他们出去就回来,院子里人山人海,警备森严。”
大家看着包成功陪着洋人离开食堂,胡桂香说:“你买了四艘万吨级豪华邮轮,当场开支票购买。”李家泗说:“这帮公子,小姐留在上海,吃住是小事,安全是大事,早走更安全。”谷正伦说:“我以为四五千人,要在上海呆上十天半个月,宪兵精锐全体出动,各集团军增兵上海。”李家泗说:“贵客们安全登船,你向中央汇报,该撤退还是撤退,指望国联向日本人宣战,那是做梦。”
包成功走进食堂,过来说:“董事长,有什么话交代。”李家泗扫视着众人说:“四艘豪华邮轮,我要四千五百张船票到美国。”包成功说:“四艘万吨级豪华邮轮,是英国领事馆,法国领事馆利用国际关系调用过来撤侨。四艘有三艘驶往欧洲,一艘驶往美国,还是美国总领事开外交会议争取的。”谷正伦说:“一艘豪华邮轮,那只有二千多张票。”
一对双胞胎小男孩,两人推着一个巨型地球仪在热闹的食堂里玩耍。李家泗挥手说:“推地球仪玩的两个小朋友,我用船换你们的玩具。”众人目光都集中在那对双胞胎身上,孩子的母亲推着两位小男孩的大型地球仪过来说:“小孩子知道要去美国,看见街上有地球仪,买了坐火车还行,坐船,那有地方放这么大的玩具。”
地球仪推到李家泗面前,李家泗把丫头手上的轮船模型,一人给一个说:“这是你们要坐的船,我们换着玩。”一个男孩说:“一个换四个。”手里拿着模型的丫头,把模型分给身穿打扮一模一样的两个小男孩。
包成功说:“一艘去美国的,美国驻华领事馆要包销五百张票。”谷正伦说:“能走一千多人也不错。”李家泗滚动着地球仪说:“我要三艘船去美国,一艘船去欧洲。”李家泗拍了拍手掌,示意安静。谷正伦大声说:“安静。”本来热闹的食堂,转眼之间安静许多。
李家泗大声说:“在座的,谁能在中国气象局一言九鼎。”话音刚落,一位在角落边,戴眼镜的中年知识分子,从餐桌前起身举手说:“我管中国气象局。”李家泗说:“马上打电话给气象台,命令他们接到电话后,向全世界宣布,东南亚地区,今晚将刮十五级台风,产生海啸,海啸将席卷南海各国,台风将达半个月,要求中国沿海各地发出台风预警。沿海各地做好防大灾准备。”中年说:“我马上通知气象局,放假的天气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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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琳坐在柜台里说:“长途电话在这。”东方琳从柜台里拿出电话,摆在前台上。中年人立即起身去柜台。
苏倩倩说:“发气象假消息,跟船票有什么关系。”包成功说:“东南亚有半个月以上的台风,经过马六甲海峡去欧洲的船班将全部取消。”李家泗说:“四艘船,三艘去了美国。”谷正伦说:“那就有六七千张船票去美国,一艘船去欧洲,是安慰英国,法国外交官。假天气预报是避免外交纠纷。”
李家泗滚动着地球仪,指着地名说:“三艘从上海出发,一艘直售美国,二艘也售票去欧洲。第一站夏威夷,第二站旧金山,第三站经过巴拿马运河,第四站纽约,第五站英国,法国。”包成功说:“二艘船围着地球绕了一圈,历经二个月,去欧洲的乘客将浪费时间和金钱,会主动放弃绕远路,可是英国,法国都在亚洲有气象局,会核实真伪。”
李家泗说:“三艘豪华邮轮能在二三个小时内启航吗?”包成功说:“一个小时内就能启航,国际船务有二万多员工,做什么事都快。”李家泗说:“等英国,法国的气象局测出的是假消息,三艘船已经启航去美国途中。去欧洲的那艘,保留一半船票给英法领事馆。何况美国气象局听到台风消息,懂政治的第一时间就是跟风造假。美国气象局造假,假消息也变成了真的。”包成功说:“我马上去公司,改变航线,就等假台风,把码头上几万欧洲人回家的希望破灭。台风,高价票,双管齐下,为老板预留四千五百张票。”
包成功快步离开食堂。
食堂里的客人们都知道,主人购买了四艘万吨级豪华邮轮,船票正在解决。戴眼镜的中年人放下电话说:“中国气象局马上会播放假台风的气象预报。”谷正伦说:“怪不得中国气象台播放天气预报老是不准。”知道内容的众人哄然一笑。
东方琳打开了食堂里内的收音机,收音机里传来新闻播报。食堂里的客人们都听着广播,说话都小声,热闹的食堂,嘈杂的声音小了许多。
数个新闻中;山东的济南战役消息传来,鲁勇为战区游击集团山东游击军少将军长,在济南西,一个主力师与日军主力决战。第一轮交战,日军伤亡三千多人。这是山东抗日战场以来,获得的最大胜利。中央政府为奖励鲁勇抗日有功,提升鲁勇为山东省省委委员,主持山东中部,西部抗日。
这条新闻,肯定了山东抗日的局势,杨副院长,何应钦出力不少。小胜利变成了大胜利。给家族部队经营山东获得了国民政府的支持。山东局势按战略布局完成,这让李家泗心情舒畅。
过后一条新闻后,收音机传来甜美的女性声音:各位听众,紧急台风警报,东南亚地区及日内,将有十级以上台风,长达二十天左右的台风,将产生局部地区海啸。台风将途经菲律宾,越南,海南岛,台湾,广东,广西各省,请有关各省政府部门作好抗灾准备……。
苏倩倩说:“这么快,天气预报就来了。”李家泗说:“时事新闻中作新闻播报,美国气象局跟风播报,四千五百张票就肯定了。”
安顿熟人用餐的移民官员,有意跟韩少武打招呼,南京官员说:“韩老板,我们的船票能不能改票。”李家泗说:“当然改票,这是直航美国,十分安全,都改票,早点出国。”众人都说谢谢。众人立即去通知改票的准备出发。
谷正伦说:“你利用台风跟英国,法国政府对抗,别信心百倍。”李家泗说:“你要准备好等会儿登船的安全计划。”谷正伦立即指挥部下分配工作。
这时,饭菜一个接一个上菜,谷正伦立即端起碗筷吃饭。李家泗看见宪兵副司令在寻找位置,他让出位置,宪兵副司令毫不客气坐下用餐。
那位中年妇女推着双胞胎,拿着轮船模型过来说:“韩司令,你给小孩子的玩具太贵重。地球仪六块大洋能买到,这个模型,每个都要几百块大洋。”四艘船只模型放回丫头们手上,地球仪又推给双胞胎去玩。
柳思敏说:“几百块大洋不可能吧?”苏倩倩说:“差不多,这是按船只比例缩小,里面的电路设备,格局都一样,装上电池就能在水里航行。我在公司见得多。”
一位便衣海军军官过来说:“这是活教材,学员研究对象。”海军军官随身携带着工具,就近拆开一艘模型的一片甲板,里面露出复杂精细的电路电线。一个丫头从她的挎包里掏出电池和遥控器。便衣海军军官安装好,打开开关,模型里的灯光亮起,就如即将航行的邮轮。
海军军官用工具密封模型,从他的行李中,掏出一个一样大小的军舰说:“这个才是玩具,拿去玩吧!”军舰送给双胞胎,从外型上看,军舰模型比轮船模型外观似乎更吸引人。双胞胎对归还的地球仪不感兴趣了,地球仪被四处推动,不时有人推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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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倩倩的玩心起来,她说:“模型放在水里就能航行。”苏倩倩带头,丫头跟随,她们走到墙角,墙角有一排用水泥砖头砌成的水池。
水池里尽是鲜活的鱼类,水池是近日囤积鱼类时,砌成的。此刻不少孩子端着碗边吃边看水池里的各种鱼,有意无意的丢一点饭菜给鱼儿吃,鱼儿争吃着投食。
苏倩倩和贴身丫头,把装上电池的轮船模型,一艘接一艘放入水池里,操作起遥控。轮船在水池里航行起来,吓得鱼儿到处乱窜。苏倩倩身边很快就围绕着一大群孩子想玩。苏倩倩让小男孩们排队,一个接一个学会操作遥控,水池边的大人小孩看热闹的不少。
海军军官看见场面,不由感慨的说:“中国什么时候,能制造出如此精美的玩具,中国海军将与世界平等。”双胞胎兄弟把军舰模型放入水池里,军舰立即翻身沉入池中,双胞胎不解的说:“怎么掉到水里了?”
柳思敏和好友挤坐在一起,看着好友用餐,她聊天。她突然说:“老公,美国气象局真的跟风造假了。”广播里传来的是英文天气预报。英语水平不差的人,才能听得懂。此刻,李家泗正在相亲美女中聊天,了解新欢家人。听到英语天气预报,李家泗说:“美国气象局跟着造谣了,船票十拿九稳。”
谷正伦狼吞虎咽的说:“船票确定,我俩的工作就开始。”他和副司令加快用餐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