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品大仓库里没有堆放武器弹药。堆放的全是军用附属品:军用纺织品有,鞋,衣,帽,手套,皮带,武装袋,绑带,等等,堆积如山。军用铁铲,铁锤,铁镐等工兵工具。武器以冷兵器为主,刀剑棍棒,护具。实战经验丰富的李家泗,只准备采购五千套铁铲,这是野战必须品。
宋将军说军用物资丢在这里是送给敌人,主要是仓库里的东西没车送走,有汽车没汽油。汽油车辆全部工业撤迁系统高价购买。整个上海战区,只有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的油库有油,各部队的车辆免费加油一次是人情,都不敢来第二次。请求韩司令一单买卖,一二折优惠。库存里的新兵训练器械将近五万套。
李家泗明白这是大撤退大甩卖,仓库里的军用品,是值得为新兵购买,他有车有油。李家泗还价一折。宋将军高兴的说成交,感谢韩司令支持他的工作。
库存军用品,那是堆放整齐,记录,库存清楚。一共三个秘密仓库的总库存,一折交易,账目清算。宋将军抹去零头,总计一百六十七万法币。宋将军要韩少武打张欠条,他派人拿着欠条去盐城取现金。李家泗说他有金手指银行提供现金,只要一个电话就行。宋将军说好,现在总后勤部的官兵们可以撤退了,战区游击集团军可以掌握军用品仓库。
这时,总后勤部的车队驶回仓库。送货的中校,拿过一张柳思敏打的欠条和少量法币。欠条金额为八十六万法币。验收清单交给韩少武核对,清单上是二百万发子弹,炸药,雷管,手榴弹。这些物资是军队必须品,价格是市场价。两笔欠款,一共欠总后勤部二百五十六万法币。
李家泗把那张欠条撕毁,谭文雅从防弹车车后箱拿出一箱法币,总计二十万。李家泗打电话回家调现金。留守家里的李玲说大姐出去了,李玲表示立即去金手指银行调二百三十六万法币现金过来,她知道军用品仓库地址。
跟随总后勤部车队的是阵容强大的游击集团军总部车队,带队的是武云老婆。总后勤部军用品三个大仓库的各种军用物资,大规模搬上车,数千人的场面庞大。
李家泗交待武云老婆,这些军用品,在傍晚时分,运往江阴县城,在接应点运来上海一千桶汽油。这些军用品,只保留五千把军用铲子,五千把红缨枪。其它的物资运往盐城。武云老婆乘坐第一辆卡车返回军营,去传达命令,调拨车辆。
李家泗拨打电话给盐城,鲁瑛接电话,她知道来意,她在江阴县设了二个秘密油库,五万桶汽油。工业设备运输,都在公开的加油站加油。她会打电话给杜衡,午夜接应,新兵训练正需要大量的训练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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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李家泗和美女帮明星保镖在仓库办公室喝茶聊天。
总后勤部的各级官员都云集仓库办公室。二十万法币现金被一个部门领去,没有任何收支凭证,全由宋将军点头支付。高级军官都等待分钱命令,中低级军官和李家泗的部下对接工作,三个秘密仓库,数千官兵都在装车。
运出二三百车时,李玲在保镖们的护送下来到仓库,带来了二百三十六万法币现金。
在宋将军的主持下,现金让他分配到总后勤部各部门负责人的手里。每位负责人都在战损报告书上签字。宋将军分到手的现金是整数,上面还有五位上级需要打点,每位十万法币,由他亲自打点。他私得也只有六万法币。
一场私下交易,价值一二千万的军用品让总后勤部的团队以撤退战损的名义私分了国家财产。宋将军宣布上海前敌总后勤部立即解散,拿到现金的军官们一哄而散,仓库里到处是私分现金的场面,分钱搬运两不误。
宋将军留下二个电话和地址,一个在苏州,一个在南京。正在聊天之际,仓库里的办公室电话响起,宋将军接过电话说:“每位长官有十万法币,马上撤到苏州。车队正在装最后一趟物资。”
很快,在数千官兵的劳动下,仓库里的物资清空。车队浩浩荡荡出发到总部军营,留守的后勤部队,在长官的指挥下整队步行出发。
宋将军和李家泗在仓库办公室作最后交流。宋将军对各防区各地区的国民党参战部队了如指掌。在军用地图上指点李家泗排兵布阵和请求友军的支援。这是李家泗第二次详细了解国民党各部队的布防,国家机密就在宋将军的一片好心下透露给李家泗。
李家泗分析战况,伙同抢劫银行的二个集团军,正按制定的军事计划布局,其它四个集团军有点杂乱布阵。
庞大的军用品仓库,全是撤离的官兵。
宋将军和李家泗握手告别,带着总后勤部的直属官兵奔向苏州方向。
李家泗的防弹车驶离仓库,一路上到处是跑步撤退的总后勤部官兵。李玲说:“上海要沦陷了,后勤部队撤了。”李家泗说:“淞沪会战结束了,七十万国军打不赢二十万日军。蒋光头这个白痴,错过了无数次全歼先锋日军的机会。”不懂军事的老婆无法应答。
小车队驶入军营,空卡车比满载物资的卡车还要多,这证明囤积粮食蔬菜的车队,都不愿意在炮火连天的战区行驶,毕竟生命比赚钱更重要。满载车辆六百七十八车。
武云和杜衡部联系上,武云询问派遣多少押送部队。李家泗说司机加一个营足够,这批物资不值钱,返回时,大多数车辆交给盐城。武云汇报情况,军营的汽油桶只剩五十桶汽油,空的汽油桶都被战区司令部工兵要去搭浮桥了。现在靠汽车里的残油抽出来,才加满运货车辆,要么去租界买高价油。
杜衡觉得一千桶汽油少了,二千桶汽油才能保证一万辆汽车跑几天。李家泗同意运回二千桶汽油。
曹玉兰在家里接到军统上海站林站长的电话,要她去军统上海站报到。曹玉兰说她移民国外,辞职不干了。林少将说她当特务的,没有辞职之说,要她来的目的是,带一个大队的武装特务隐蔽在各租界,她作为少校副大队长要知道隐蔽地点。
曹玉兰说她对潜伏部队不敢兴趣,她在美国有产业。林少将劝说苏南游击军是苏南地区的游击部队,有一个满编大队的特务协同作战,对苏南游击军情报工作有帮助。曹玉兰听出声音,原来是经常在食堂蹭饭吃的林少将,cc系高官。熟人,曹玉兰还不知道经常露脸,在食堂吃饭的,是她在上海的顶头上司。
曹玉兰想想也对,接受军统潜伏部队的任务,她把守金库的任命交给姐妹,她带着贴身丫头兵,驱车来到军统上海站。
曹玉兰的轿车驶入军统上海站大院,停车时,与李翠娥不期而遇,两人相视而笑,走在一起聊天。
站在操场上站满全副武装的特务,人数有六百多人,这是军统第一行动大队。曹玉兰是少校副大队长。
上校大队长正在训话:“从现在起,脱下军装换上便装,你们就是潜伏在各租界的重要抵抗力量,忠于国家,忠于民族。”数百特务高喊:“忠于国家,忠于民族。”
曹玉兰走进站长办公室,丫头兵留守门口。林少将看见她笑脸相迎说:“曹夫人,以后我俩单线联系,外面的敢死队,苏南游击军需要,你可以调派。”曹玉兰说:“我可声明,我不参与军统的任何行动,我要启程去美国了。”林少将说:“移民美国没事,你是军统局的红人,只要在军统局挂个名字就行。站里的经费困难时,你打发点就行。上海沦陷后,外国银行的钱,日本人冻结不了。”曹玉兰说:“我不缺钱,老公有钱,我捐赠抗日经费。”
林少将说以后他的身份是商人,发财的生意别忘了他。曹玉兰说要得。得到简单命令的曹玉兰离开站长办公室,两位丫头兵立即跟随。曹玉兰不明白为何把她叫到站里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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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数百男女特务快速的换上便衣,武器和装备都被放进随身携带的皮箱,换装之后,整个大队再无军人派头,全是标准的难民模样。
曹玉兰和丫头兵走到轿车跟前,上校大队长提着行李跑过来说:“曹夫人难得见面,你现在是中央最红最火的。”曹玉兰笑着说:“那也是,找我帮忙的上将,中将,中央委员,那是迎接不瑕。”上校说:“让我搭你的便车,顺便向你汇报工作。”曹玉兰呵呵大笑,她在军统中是少校,军统上校向她汇报工作,那是恭维。曹玉兰笑着说:“上车吧!”
上校大队长坐上轿车,此刻,数百特务在各自组长的带领下,三五成群,离开军统上海站办公区,快速的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向各租界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