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我一个人进来好了,方圆是局外人,还是我来跟你们做个了断。”“张老板和左总的阴谋本来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当初要是没有我搅局,说不定两位早就得手了,所以你们最恨的人应该是我。”方圆见夜染衣要抢着进去,便挑起张有沧和左思的旧恨。“不错,就算方圆小贼拿不出逃生的方案,咱们也可以宰了你,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左思嘿嘿干笑两声。“方圆,你真的不能去,里面明明就是豺狼窝,怎么可以以身冒险,咱们想想还有其他的办法没有。”“染衣,夏队,你们听我说,凡是我去过的地方,我都会将地形记得清清楚楚。我进去之后,会设法将里面的人员和武器布置设法告知你们。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里应外合端掉他们的老巢。”方圆的眼睛深邃而坚定。“那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尽量不要激怒他们。”夏天被他这种自我牺牲精神感动了。“不行,不行,你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我也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夜染衣知道此行可不像在太爷酒店的行动那么简单,上次训成帮的人全都赤手空拳,两人才有机会打败他们。可现在张有沧的手下全部装备了武器,方圆就是功夫再好,也不可能有任何赢面。“染衣,听话,不用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方圆故意作出很轻松的样子,深情的看着夜染衣,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再见面,万一自己死了,下辈子还能记得他的模样。“不……不……”夜染衣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双手紧紧抱住方圆的肩头,失声痛哭了起来。一边是父母,一边是自己的挚爱,手心手背都是肉,舍哪边都疼啊。“别哭了,我答应你,一定活着出来。”究竟要怎样收场,方圆知道自己根本也无法掌控,只能说些违心的话来安慰夜染衣。“不,我不要你走。”夜染衣不知再说什么,只是边哭边一直重复着先前的话。“染衣,我也知道这个选择很艰难,但是我们必须去面对。”方圆掰开他的手臂,轻轻为他擦着泪水。可夜染衣的泪水如泉涌,连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哪里擦得过来。“等我,我们还要继续这次未完成的旅行呢。”看着这张精致的面孔满是泪痕,方圆心里也是一阵刺痛。可是方圆决不能露出半点软弱,否则夜染衣一定不会让自己走。“都给劳资看好了,人就在我手上。”张有沧将夜父夜母推到自己身前。夜染衣远远看见一对老夫妻,面容憔悴,十几天不见,就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不是自己的爸妈还是谁。夜染衣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方圆看他心如刀割的样子,早有准备,一把拉住他倾斜的身子。“爸妈,孩儿对不起你们。”夜染衣又是泣不成声。“我现在就过来,我到大门口之后,你们要立刻放人。”方圆给夜染衣做了个v字形的手势,义无反顾的朝前走去。“你们两个老家伙还真有福气,竟然有傻x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你们出去。”张有沧朝夜父夜母吐了一口。“染衣要进来吗?不,你不能进来,千万不要干傻事。我和你爸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活几年。你只要好好活着,我们就是死了,也放心了。”夜父夜母眼神和耳朵都不太灵光,只是知道侦探社已经包围了此地,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再听张有沧这么一说,夜母以为夜染衣要进来营救他们夫妻,急忙高声阻止。“你的宝贝儿子在外面当缩头乌龟呢,进来的可是人家方圆。”左思嘲讽道。“方圆?你别胡说。他来干什么,我儿子亲口答应我们老两口,已经跟方圆这个害人精断绝了来往……”“哼,待会你亲眼看看,不就清楚了。到底是你儿子在骗你,还是你的眼睛在骗你。”“谁要他来救。我才不稀罕。”夜母忽然意识到夜染衣根本就还在跟方圆来往,不禁气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她夜家可是三代单传,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跟一个男人混在一起,这不是要夜家从此断了香火吗?无论方圆这个人的人品有多好,对夜染衣又是多么痴情,总之,就是不能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她向来很迷信,可不想自己到了阴曹地府见了夜家的祖宗时,给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跟男人好上,然后被那些老鬼们驱逐出夜家,成了孤魂野鬼,永世不能托生。“你不稀罕,我还没说放你出去呢。”张有沧推了一把夜父,“待会看见方圆那傻x到了门口,就把这老家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