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切磋继续,众人不敢往叶疆那边瞄,各个都心有余悸。
这大概还是头一次,被刺杀的和被众人无比忌惮的是同一个人!
叶疆神色冷漠姿态懒散,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一下下抚摸着白虎那搭在他腿上的毛茸茸的粗长尾巴。
江耀堂坐在叶疆身边,看了一眼白虎:“我记得老虎好像也不喜欢这样搭着尾巴。”
叶疆没反应,江耀堂继续说:“我以前养过一只猫,这样趴着的时候通常会用尾巴包住一半身体,要是在高处还会把尾巴搭下来一点,反正不是现在这样。”
叶疆好像没看出江耀堂是在没话找话说一样,没有回应。
那白虎倒是懒懒抬头看了一眼江耀堂,那金色的眼眸看起来冷飕飕的。
见叶疆不理会自己,江耀堂也明白继续这样装傻没必要了,还不如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乐队有问题?”
刚刚江晚风反应过来,意识到“演奏意外”绝非偶然,就叫人把之前弹琴时断了琴弦的女琴师给带了下去,肯定要进行审问,不出意外半个小时内就能问出来结果。
但在结果出来之前,江耀堂已经基本可以确定,那名琴师和那两个刺杀叶疆的人就是一伙的。
江耀堂内疚自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是他办事不力,又觉得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实力上演了一把什么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亏他之前还觉得自己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足了,结果就这?
而让江耀堂更觉得不好受的是叶疆似乎早就有所防范,至少他一点也不意外发生这种事。
江耀堂不免想着是不是叶疆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但因为不相信他们江家会妥善解决所以才什么都没跟他们说。
叶疆:“没提前知道,但也不意外。”
江耀堂:“你很淡定。”
叶疆:“我昨天不淡定?”
江耀堂语塞,是啊,昨天遇到刺杀叶疆也很淡定,或者说,他从没在叶疆脸上见到过太多能表达各种情绪的表情,总是冷冷淡淡的,不是冷笑就是嘲讽。
愉悦、畏惧、紧张、害怕……这些对于正常人来说最基本的情绪,他都没在叶疆脸上见过。这人就好像天生感受不到喜怒哀乐一样。
但是……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叶疆感受到江耀堂的视线,撑着脑袋玩味地看过去:“这样的事我早就习惯了,江先生是觉得看不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很遗憾?”
江耀堂下意识避开叶疆锋利的目光:“没有。”
他没多解释,心中却不由得想着叶疆的话。
习惯了,怎么能习惯呢?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他作为江家子孙,也要经历不少寻常人经历不到的艰险,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被人刺杀这种事都能成为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