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床上,阮虎口中的殿下正被蒙着眼,紧紧地捂着嘴防止自己叫出来。
……
“吐出来。”
方才被压着纠缠时,钟淳一怒之下咬破了张鄜的嘴皮,满嘴都弥漫着腥甜的气息。
不料张鄜的反应确是极大,摁着脑袋硬是要逼他将那口带血的唾沫吐出来,恰好今日钟淳的犟劲也犯了,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他仰着脖子奋力挣扎,却感觉那粗糙的掌心将软蔫一团的物事裹住,仿佛被人捉住了七寸的蛇,整个人霎时头皮发麻起来。
“唔!唔、唔!!……”
张鄜的手在战场上握刀弄剑,在官场上擅笔挥墨,在床上亦是逢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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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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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的双手被握着举高,被引着掐住一个炙热而起伏的咽喉。
“你欺负回来。”
张鄜低头吻他的眉眼:“使点劲……”
——不知说得是上边使劲还是下面使劲。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和下一章也有三千字……大家有找到那个地方吗……吗……吗……一定要看噢
棠棣(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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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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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识地张着嘴,突然“嗯”地惊喘了一声,脚趾一绷,仰高了脖子。
一霎那,他的身体深处被彻底浇透了——
“淳儿……淳儿……”
钟淳感觉那凹凸不平的大掌覆住了他的小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按着,低沉的声音擦过他的耳畔,似是询问,似是叹息:
“……给我生个小皇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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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咳血之后,张鄜的双眼很快便失明了。
这让寒容与十分措手不及,他这些年在九州大地各路江湖中来回奔走,对般若教中的八大秘蛊中也颇有研究,但这回张鄜的情毒实在发作得太过迅猛,连原先压制的狠药竟也都顿失其效。
“我还剩多少时日?”
张鄜问得很直截了当,仿佛问得是另一个陌路之人的生死一般,连声音都未曾颤抖一丝一毫。
“长则三个月,短则……一个半月。”
寒容与泄愤似地咬着牙,故意道:“用不了几日,你不仅会变得又瞎又聋,全身上下的肌肤也会跟着腐烂,烂成一副臭不可闻的白骨!就连淌过四肢脉络的血都是毒的!”
“但即使是这样你都死不了,因为般若母还活着,直到那般若母将你全身上下可吸食之物都吞噬光,你才能万分痛苦地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