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告退下去,乾隆趁殿内无外人,笑着问和珅:“依你看,朕的这位皇十二子,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老太后终于走了,这下偶闺女后宫独大啦,哇哈哈
95水经疏注
和珅心中微颤,立刻笑着回答:“奴才愚见,万岁爷的皇子们,个个出众!”难道,正大光明匾后,是十二贝勒?
乾隆听了,哈哈一笑,吩咐吴书来,“把江南前日进贡的提花牡丹缠枝绣给皇后送去两匹,就说朕看了,做睡袍挺不错。”
这两年,乾隆没事儿,就常常送皇后东西讨喜。养心殿的人早就见怪不怪。吴书来领旨退下。留和珅在殿里胡思乱想,“睡袍哇?万岁爷什么时候对皇后睡觉时候穿什么衣服,也感兴趣了?”
其实,这件事上,和珅还真是冤枉乾隆了。不过是前几日,绵蕊来请安时,说了句,皇祖母的睡衣都快穿烂了,也舍不得换套新的。乾隆无意中记下来,今日随口说说罢了。那么好的缠枝提花布,皇后就算再不识货,也不至于做睡袍浪费。再说,这半年多,皇后处理宫务,都有娇娇在旁边帮衬着。皇后眼花看不清,十二媳妇还能看不清?
景阳宫里,舒倩早就得知十二回宫见驾。娇娇、绵蕊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十二爱吃的。祖孙三代吃完饭,十二又陪着皇后说会儿话。等到太阳偏西,这才带着妻子儿女回府。
晚上,坐在书房整理《水经疏》,娇娇在一旁磨墨相伴。期间问:“怎么澜沧江都能写错?这不是上赶着叫人挑错吗?”
十二摇头,“你忘了刘先生说的。不能太过聪明,又不能太过平庸。偶尔犯个小错,方能安然。”
娇娇叹口气,“我明白。长夫人每次见我,也都是这么说。你放心,我定能保你后院安宁。”
十二听了,噗嗤一笑,“爷后院有什么不安宁的?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吗?哦,绵蕊还小,不算数!”
“你!”
“哈哈哈!夫人莫恼,为夫逗你玩儿的!”
刘墉府上,刘贺、刘章俩人,抱着小姑姑一个劲儿玩儿。“来,小姑姑,伸胳膊,对了,踢踢腿,好。再来一个!”
“小姑姑,跟我念唐诗。锄禾日当午,……”
刘强媳妇、刘健媳妇带着一帮老妈子,在旁边好生哄劝,“你们俩,小心啊,小姑姑才八个月,站都站不直呢!”
刘墉小女儿瞪着俩便宜侄子,嘴一撇,对着俩便宜嫂子哇哇哭了。惹得众人一阵心疼,哄劝。刘贺、刘章吓得跐溜一声,跑没影了。倒是王琦,带着一帮婆子们进门,抱起小“妹妹”,对着刘强妯娌吩咐一声:“我们去公主府玩。”转眼出门,不见踪影。徒留两个媳妇苦笑。
长八姐坐在书房,刘墉弯腰站在身后,手把手教她执笔写字。一面写,俩人一面商量,“小四子这一回抽什么风?你在东北干的好好的,怎么调回来做什么吏部尚书?难道,想让你入军机处?”
“八成吧。这一阵子,钮钴禄氏与富察氏闹的过了。他也许是想找个忠于皇命之人,来平衡一下。”
长八姐冷笑,“笨蛋。谁来平衡?你跟和珅?他难道就不知道,你们俩是万年潜水嫡子党?”
刘墉赔笑,“既然选择潜水,又怎么会露头呢?再说,嫡子背后,确实没什么势力。那拉家的去东北种田,顶天儿说,不过是一个大土财主。喜塔腊氏海富倒是有些本事,奈何这人也是个会装的。躲到福建当布政使,乌龟一般缩头不出。就连十二途经福建,都闭门不见呢!”
“聪明。只有这样,乾隆才能全然信任十二。唉,真是隔辈儿传,祖孙俩都是属老鳖的。你说,这么好的主意,当初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长八姐撇撇嘴,继续就着刘墉手里写字。
刘墉笑笑,“乌龟虽慢,能顶万里江山。”
“德性!”
作者有话要说:十二其实是有差事的,据说老给人办丧事
96郊外偷闲
刘墉、长八姐“夫妇”久别重逢,自然是甜甜蜜蜜过大年。到了元宵节,天街上一改往年热闹,官员百姓全都窝到家里过年,烟花鞭炮都不敢轻易放。长八姐本来答应王琦,到街上去给她买两个花灯。带着小丫鬟转了一圈儿,空着手回来,进屋就埋怨刘墉:“瞧瞧你儿子多孝顺,不过死了个小妾,搞地全天下都得陪着他守孝。”
刘墉无奈,放下手中浆糊,拉长八姐过来,“好了,就知道你又挑刺。花灯没有卖的,我亲自给你做还不行吗?”
长八姐一看,桌子上五盏花灯,个个精致。家里四个孩子一人一个,还余一个,不用说,是专门做给自己的。这才满意,佯作不乐,埋怨几声便放开了。
过了年,刘墉到六部上任。十二则在工部衙门,仔细描述一路探查河道见闻。并与工部官员一道,商量治理洪水、河沙、干旱策略。
平日里,很少见刘墉与十二说话。和珅依旧常在乾隆跟前伴驾。三个人有了什么事,也是娇娇与长八姐、冯氏借着去庙里上香,私下见面商谈。
到了乾隆四十三年秋,一场大雨之后,十二到京郊去看河道。晚上回来,便发起高烧。烧退之后,咳嗽不止。病情反反复复,一个多月之后,方才好转。太医诊断,密奏乾隆,应该是十二贝勒少年时期中毒,遗留下来,今日受寒,刺激发病。
乾隆得知,心中怜悯。如今,永璂是自己最后一个嫡子了。小时候经历中毒、天花,如今,好容易成亲生子,一场大雨,就险些白发人送黑发人。特意传旨,叫十二贝勒安心养病,工部之事,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