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弘经战战兢兢,遵循妹妹教导,在掰弯道路上,恶心不已地走来走去时,弘琴公主婚期,终于到了。
衲敏坐在雍正身边,看着自小养大的闺女高高兴兴披上嫁衣跪拜辞别,心中感慨不已。宝贝呀,你娘一辈子没经历过婚礼。这回,总算在你身上,弥补遗憾了。想着想着,便掉下泪来。
懋贵妃在一旁看了,小声安慰。雍正则攥住皇后的手,“闺女出嫁,是喜事,怎么就哭了!”
察尔汗跨马迎接固伦公主,到了紫禁城,依礼部官员指点,磕了不少头,总算把媳妇请到轿子上。跨马游街,一路上,看着一路众百姓羡慕夸赞,察尔汗坐在马上,忍不住握握□,唉,兄弟,叫你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没白费精力啊!
陪嫁嬷嬷则是不住看手里篮子,临行前,皇后主子命西林格格强塞给自己。当时还不明白,这会儿——呵呵,也不知道,这一篮子苹果,够不够公主吃上一路。也是,从三更起来,就没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能不渴、能不饿吗?皇后——多好娘亲啊!
当日,乾清宫中,大摆筵席。弘经不负弘琴殷殷嘱托,成功地喝醉,并趁酒醉之时,趁一位年轻翰林上前敬酒之时,一把抱住,嘴里嚷嚷,“走,去睡觉!”
众人只当郡王醉了,拉开二人,不再敬酒。只有雍正,坐在龙椅上,高处看的清,心中再次喟叹:儿子啊,阿玛一定把你掰直喽!
弘纬则是无奈加摇头,别过脸,想去其他皇子那里寻找安慰。哪知,弘喜正抱着自家不满百日的“女公爵”,笑的那个满足。至于弘昼——咦,弘昼小五呢?
此时此刻,和郡王能在何处?领着自家儿子永壁,钻到固伦公主府新房窗下,听墙根儿呗!
这就是:郡王报仇、十年不晚!
和郡王弘昼,终于能一雪前耻,彻底报当年新婚之夜,被五妹听去墙根儿的“大仇”啦!
永壁跟在自家阿玛身后,一面躲避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一面悄声耳语,“阿玛,这要是给五姑姑知道喽,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弘昼嘿嘿暗笑,“她敢!别忘啦,如今你阿玛我在工部。她要是敢扒我皮,我就把她公主府地图贴到宫门口,叫所有王公大臣,半夜全上她家来听墙根儿!
永壁:“呃……”
只是,公主府的墙根儿,还真没那么好听。天渐渐黑下来,宫灯掌起,宫人们来来往往,渐渐,陆续回去。新房内,只留一帮伺候的宫女太监,与喜嬷嬷。
弘昼眼见察尔汗还没来,先借儿子肩膀打个盹儿。等眼睛睁开,就听儿子悄声说:“五姑父来了。刚进去。”
弘昼急忙睁大眼,找好姿势,扒着窗户,往里瞅。
影影绰绰,入目一片红色。只听几个喜嬷嬷说了一大通吉祥话,又按礼仪,请察尔汗与公主喝酒呀什么的。弘昼看着看着,又要睡着。
永壁在后头托一把,“阿玛,嬷嬷们出来了。”
可不是,一堆人全出来了,门也关上了。新房内,除了蜡烛还在跳动,其他的,就只剩五妹和察尔汗俩活物儿啦!
弘昼急忙擦亮眼,哼哼,弘琴,明天一早,就要你知道你家五哥,嘿嘿,多么有说书的料!哼哼,等着听诰命夫人们闲言碎语吧!哈哈!叫你去听我墙根儿!
弘昼还没看清屋里察尔汗与弘琴如何抱到一处,就觉得身后,儿子全身都颤抖起来。
弘昼拍拍肩膀,“儿啊,来,上到你阿玛肩膀上来,看的清。”
永壁瑟瑟发抖,“阿玛,狼——”
“呜~~~~呜~~~~”弘昼自然也听到声了,扭头一看,顿时笑了,“什么狼啊,那是狼狗!”说着,站起来,对着几头狼狗后头,牵绳子的人笑笑,“呵呵,没事儿,爷就是来看看五妹的新房,挺不错的。呵呵!”
说着,不等那几人答话,一把抓起永壁,扛到肩上,大步蹿了出去。
弘琴趴在窗户上,看弘昼飞檐走壁、翻墙而出,啧啧称奇,“没想到哇!小五这身手,堪比大侠呀!”
察尔汗笑笑,伸胳膊搂住公主,趴在脖子上,一阵吸气,弄的弘琴从脖子到脚脖子,酥痒难耐。佯装生气,冷喝一声,“察尔汗,你干什么?快起开!”
察尔汗一笑,“耍流氓啊,你没看见吗?新婚之夜,除此之外,还能干什么呢?”
☆、佛光普照
固伦公主新婚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睁开眼。{}&躺在床上,转悠着眼珠四处看看,到处都是亮堂堂的金色、红色。桌子上,还留着昨夜的残烛。只可惜,床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回想昨夜,弘琴不知是喜是忧。平心而论,察尔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若她只是雍正皇帝五公主,嫁他,着实不亏。可是,若要她如昨夜一般,一辈子雌伏人下,总是心有不甘。只是,想个什么法子,才能扭转战局呢?
不经意间,移动一下胳膊,弘琴龇牙喊疼。哼哼,察尔汗,你个属色狼的!
公主这边正埋怨着,屋门外,察尔汗已经推门而进。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盘上,一盅米粥、两碟小菜,还有几个鸡蛋、一笼热窝窝。
弘琴略微抬头,伸出胳膊,拉好被子,紧紧露出肩头,带着怒气问:“你还知道回来?”
察尔汗一笑,径直走到床前,将食盘放到一旁炕桌上,从床头拿起衣服,做到床边,一件一件,给公主穿上。嘴里哄着,“我习惯早起,见你还没醒,想叫你多睡会儿,就没叫你。我刚才下厨去熬了粥,还叫人把昨天和郡王翻墙踢坏的花砖给换成新的。饿了吧?快起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