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极致的玩弄人心的恶魔,如果他真的认真去当牛郎,一定能成为超越不死鸟的存在吧。”
“榎本梓”咬牙切齿地说着,笑容不由得化成狞笑。
虽然很不应该……但,毛利兰认真说着,“听起来,你们的关系还挺好的。”
“呵呵。”
“所以,”毛利兰闭了闭眼,略过无谓的谈笑,直入正题,“除了让我不要探究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地方要我帮忙吗?让我只是在一旁看着,我的心中总是不安。”
“目前来说,是的。”
“感觉自己很没有用呢。新一也瞒着我,安室先生也瞒着我,似乎把我当成什么易碎的玻璃制品一样。”
“因为这不是普通人能加入的战场。就算是你身为前刑警名侦探的父亲,也并没有被允许加入。”
称呼她anl的人,如此肯定地和她说。
工藤新一和安室先生参与进去的东西到底有多么危险?工藤新一要假死,安室先生也声称自己接到大委托,三天两头的请假,只偶尔会送她手制糕点吃,然后送她一个拥抱。
她……是那种需要经常被安抚的存在吗?
天台不知何时又站了一个人,金色的柔顺短发在月色中闪烁着粼粼的光芒。
不知何时,眼中已经蓄积了滚烫的泪。
在“榎本梓”变调的阻止声中,她义无反顾地扑了前去。
冰冷的怀抱,还带着些许硝烟味。
原先毛利兰不懂,但现在,她隐隐约约有感觉,安室先生可能是刚开完枪,就急急忙忙赶过来。
安室先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看向“榎本梓”,陈述语气,暗藏愠怒:“你都和她说了。”
“榎本梓”拖长尾调,笑道:“既然确定了要倒戈成为你的人,那在最后总该给你添一点麻烦。毕竟,和你共事的这段时间,我真的、非常、非常地不爽。”
安室先生半是无奈半是调侃的语气:“那你可真的是给我添了大麻烦,我要哄她很久了。”
“榎本梓”冷笑道:“这不是活该吗?要么瞒得死死的,就算是码头开枪,也要糊弄她说是绑架小孩子的案件,要么直接让她加入,好歹做个外援。总比这不上不下的要强。她应该还不知道毛利小五郎曾经差点被狙杀吧?”
安室先生道:“直接让她加入的后果,就是毛利家所有人每天都有可能被狙杀——停止这种没意义的争论吧。你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另一个人的气息消失了,天台上只剩下两个人。
安室先生的怀抱渐渐温暖。“狙杀”“码头开枪”等事件,光是听到就能让人心脏绞起的巨大恐慌感,似乎也随着温暖的怀抱变得遥远。
毛利兰不由回想起她之前没忍住对工藤新一的抱怨,抱怨他总是推理,抱怨他总是离开自己,抱怨他陷入困难的案件,一直无法回来。
而这个月,她也下意识会想探究安室先生在做什么。
她现在失去了抱怨和探究的勇气,她或许确实是需要经常被安抚的人。
“本来就不应该让你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承担什么啊,不管是你还是他……”
安室先生在她耳畔叹气,吐息温热,她的耳廓又热了起来。
毛利兰抓住了安室先生背后的衣料,抓出褶皱。
“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你需要忍耐,”安室先生认真说,“在我所保护的领域内,忍耐着迫切见到我的心情,替我们期待,在阳光照耀的地方等待着我凯旋。”
“……你们有可能死去吗?工藤君,有可能真的死去吗?”
“我也有可能死去啊,也请稍微心疼一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