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按照律法,像她这般的女子是会死得啊。
可是比起未知的以后,陈在溪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梦。
她低垂眸。
看见掌心上,一根极细的红线被她揉成一团。
陈在溪用指尖去触,心间的疼再度侵袭而来,那些梦的画面,晕倒的瞬间,都换作成真实的痛感。
她只能艰难地呼出口气,轻声问:“那小师傅,若是不走小道,还能怎么走?”
推开门,书房里一切照旧,高柜间没有一丝灰尘,每日都有人擦拭。
环顾了眼四周,白术小跑到柜旁,从柜中取出一块鱼符。
取完了东西,他终于松口气,一边往外走。
抬眸时,见宋知礼站在园中,男人一袭黑袍冷肃,并未有过多波澜的样子。
到了这一刻,白术彻底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大人。”
将鱼符拿在手中,白术颤颤巍巍地问:“是,是去找表小姐,还是捉表小姐?”
这二字的意义完全不同,白术不敢胡乱猜忌。
宋知礼侧过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有细碎的光亮映在他侧脸,男人冷硬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垂眸,缓缓展开了手心。
翡翠叶子很轻,他昨夜亲手替她戴上的。
说不要就不要,小姑娘都这般娇纵吗?
宋知礼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姑娘,连抽泣声都极轻,可认真哭起来,又磨人的很。
若是生气了,便得事事依着她来。
让她读得书她没读完,让她习得字最后也没习。
罢了。
成婚后,他自会慢慢教她。
思及,宋知礼抬步。
“去接她。”
老夫人派得人已经赶往林间,正沿着原先计划的路程往前追。
但这一片路极偏,林间有高树遮挡,只微弱的日光,寻常人在林间容易分不清方向。
刚派出的人竟没一个回来。
但大人定下的命令是在天黑以前找到人,十一面露难色,害怕耽误了时辰。
大人已经将私养的暗卫调出,若是天黑以前还找不到人,他们这些人怕是要废掉半条手臂了。
十一站在原地,深深呼出口气,只恨不得自己去找。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边才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十九带着人回来。
宋知礼拉开车帷,朝跪在地上的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