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本被扯烂一半的票据伸手往外递。
“嗷。”
“咯咯咯……哥哥。”
戈山接过那堆废纸,坐在床边陪着佑佑有一下没一下的撕扯纸张,他撕的节奏十分平稳。
一条一条的均匀极了。
把小丧尸看的都瞪着眼没了声儿,又看看自己手里一团糟。
“嗷。”
那一条条的碎纸就像戈山此时有些惆怅的心情,沉默的却能发出嘶嘶轻微的响动,看起来整齐划一。
实际也是碎了。
“……你没事吧,不然我往后都站你门口守着。”
他是有些愧疚的,亏自己口口声声想要追人家,到关键时刻还需要女生自己用拳头来面对。
就很……自责。
反而杨婷倒比他接受的快很多,或许也是坚强习惯了,变得毫无所谓。
“把你那哭丧脸收起来,老娘还没废物到让小流氓占上便宜。”
“但凡裴朝说这个人不要了,我现在就能找过去给他蛋踢碎。”
……
戈山拘谨的蜷了蜷自己脚趾,默默用拳头把自己大腿根给遮掩了下,附和起来都有点畏畏缩缩似的。
“……嗯……行。”
“把衣裳脱了。”
“……啊?”
“衣裳脱了,你聋啊。”
杨婷说这话嗓音可不低,戈山回头看了看敞着的门,脸蛋子立刻烧的绯红。
“……我我脱衣裳干啥呀。”
那扭扭捏捏的样把杨婷给气的,薅过他短袖领子直接往下扒,三下两下就给扒了个光膀子。
然后盯着戈山泛红的脸色翻了个白眼,低头从自己腰包里翻找出一小瓶碘伏,和几根棉签。
“让畜生给抓了不得消消毒吗!”
“狂犬疫苗没有,碘伏你凑合凑合吧!”
原来刚才戈山跟马烁打成一团的时候,杨婷就眼见着他是被抓在身上好几道,虽然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