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聿衡勾着唇以扇面将她轻扇一计。这好吃的妇人。
沈宁遭遇突袭,嘟着嘴眯了眯眼,那模样儿让东聿衡又一阵心痒。这哪里是个妇人,还像个小女孩儿!
吃完米糕,沈宁的馋虫勾了起来,拉了东聿衡又吃了两家好吃的,等着豆腐花的同时还想去买一串糖葫芦来,东聿衡怕她吃坏了肚子,不让她去。她气呼呼地吃光了两碗豆腐花。
二人走到临靠阳河的玄阳街,河边停着许多小舟,一些小孩儿成群地划着小船在河里玩耍,欢笑声与街边的叫买声相映生辉。沈宁颇为兴味地看了一会,又有些担心,“这些孩子万一溺水了怎么办?”
东聿衡笑道:“瞎操心,他们的水性好得很。”
沈宁想想也是,忽而偏头问道:“你会游水么?”
东聿衡几乎样样都会,惟独不会游水,他清清嗓子,“朕、爷没那闲功夫。”
沈宁笑嘻嘻地道:“下回我教你。”
“你会?“闻言东聿衡眉头大皱。
“是呀,我游得可好了。“沈宁吹了吹牛。
“你在哪儿学的?”
“我们那儿有专门的游泳池,就是给人游水的。”
东聿衡沉默片刻,才道:“你那儿越发不成体统。“说罢往前面走了。
沈宁吐了吐舌,要是告诉他男女混池,他不疯了才怪。
玄阳街上有长阳城内最大的酒楼,是风流人物爱来之地,茶楼壁上挂着许多文人骚客真迹,也挂着许多空白卷轴,等着吟诗作赋的墨客兴起一挥而就。
东聿衡微服时也爱到这里来喝上一杯,听听小道消息。
小二哥招呼着三人上了楼,东聿衡找了个靠窗观景的地儿坐下,沈宁也正欲坐下,忽而听闻一阵豪迈大笑之声,不由寻声望去,原来就在他们的临桌有年轻男儿饮酒作乐。
她轻轻一笑,忽而眯了眯眼,总觉着其中一人有些熟悉……
“阿礼,你才回长阳,恐怕还未听说过罢?疯包子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沈宁缓缓坐下,嘴角抽搐一瞬。疯包子……不正是孟礼一群人对丰宝岚起的外号么?阿礼……对了,他是皇后的弟弟孟礼。
沈宁暗自叫糟,总觉着在这儿碰上不是什么好事。
见孟礼状似抬头,沈宁忙拿折扇挡住视线,并且说道:“好大的酒气,爷,咱们换个地儿罢。”
东聿衡正欣赏壁上挂的一幅狂草,随口答道:“酒楼没有酒气,那便成茶楼了。”
沈宁没法子,只得使劲扭头装作欣赏窗外风景。一手支在桌上拿着扇子盲目扇着,外人也不知她扇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