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率兵!”兵部,秦家的一名小辈站出来道。
“臣也愿!”
“臣愿率兵!”
兵部的几名年轻小将闻着味儿就出来了,他们这些人打心底里看不起安阳水匪,认为频频发生的翻船事件不过是因当地盗匪连结成群,官府这才难以抵挡。
可能水匪之中是有高手不假,但本质还是一群刁民,兵部一旦发兵,那就是平推,这无疑是他们一众小将建立功勋的好机会。
“急什么!都急什么!!”庆帝不耐烦的道:“人家郭志远还没说呢,先听听人家怎么说,工部和兵部的人都站回去!”
闻言,几人也只能作罢。
郭志远则恭敬道:“陛下,臣确实有一计,但却是连环计,三言两语在殿前难以说清,况且。。。。。。安阳两岸形势复杂,据臣所知,朝廷派往安阳的运盐船队,其护卫人员不在少数,可即便如此,依旧屡屡翻船,臣不认为,只是几个当地水鬼,能有这般本事。”
“哦?”庆帝一怔道:“你的意思是。。。。。。安阳周遭官商勾结,当地匪患与工部有勾连?”
“陛下英明!”郭志远道。
“一派胡言!”工部尚书顿时急眼了:“我水部郎中秦宇都葬身安阳,你还说我工部有人联合水鬼?依你所言,我工部是连自家的青年才俊都不放过了吗?小郭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你的毒计该用在水鬼身上,可不能用来坑害当朝的同僚呐!”
“行啦!”庆帝摆摆手道:“朕让你发话了吗?朕早说了,盐铁转运乃国之命脉,每年食盐专售之盈额高达两千多万贯,占据天下殖货的半数以上,朕都这般强调了,盐运之事重于泰山,但你工部玩忽懈怠,安阳运河周遭竟能屡次翻船!还多达八次!朕还能让你站着上朝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朕且问你,尔工部何以治理河渎,何以行漕权?你工部上上下下总共损耗了上百万石食盐,朕可有怪过你一句?”
“臣。。。。。臣。。。。。。”工部尚书额头上冷哼直冒,扑腾一声跪下道:“臣有辜圣望,臣罪该万死!!!”
“起来吧!”庆帝怒喝道:“天天就知道万死万死,朕把你杀了就能解决问题吗?”
“郭志远,范闲,既然你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办法,那朕便封你们二人为安阳钦差兼运河转运使,携圣旨前往安阳,有权提调安阳两岸一切军政要务,行事有先斩后奏之权!”
“范闲,你负责北岸。”
“郭志远,你负责南岸。”
“由工部全力配合。”
“一月之后,你们各自回京。”
“谁能让安阳百姓家家有盐吃,朕便褒奖谁!”
“陛下!”那跪着的工部尚书又道:“此事不妥!两位大人年纪尚幼,恐怕。。。。”
庆帝根本不听,起身便走,大声道:“退朝!”
。。。。。。。。
。。。。
半日后。
郭府。
一名身穿黑衣,手持一柄黑色窄刀的刀客突然来到郭府上。
此人抱着一本圣人典籍,坐在凉亭下看书。
郭志远走过去道:“范先生,许久未见。”
此人乃是二皇子门下刀客范无咎。
他手里提着一个果篮,放在石桌上道:“二殿下吩咐我来送个果篮,此去安阳,路途凶险,望小郭大人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