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不在,他们攻击和阴阳怪气的对象首先就是我,谁闲着没事儿阴阳你一个宫中编撰?宝坤呐,不要多想,跟在爹爹身边要多看多学。”
“你爹我还没老的不能走路,只要我这个礼部尚书的官职还在,那些人顶多就是阴阳几句,不敢拿我们如何,况且,那些参我的官,爹都默默记在心里,朝堂上来日方长,今后有的是机会对付他们!”
郭宝坤道:“爹,要是我哥能把安阳盐价压的比范闲还低,那我们可就能在朝堂上狠狠地出一口恶气了!”
“爹,你说,咱哥到底是真在玩儿,还是山人自有妙计啊?”
郭牧之仰头望天。
“按照志远的性格,虽说他对青楼是有些兴趣,但是做事嘛,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不过那范闲也将价格压的太狠了,为父实在想不出,志远要用什么手段才能胜过范闲。”
“算了。”
郭牧之道:“我先还是礼部尚书,说话在朝堂上还是有些分量的,只要我还活着,在朝堂上便没有人能动你们兄弟二人,就算志远真的搞砸了,为父拉下这张老脸求陛下,兴许能将你哥的官位保住。”
。。。。。。。。。
五日前深夜。
大庆御书房。
庆帝正在案桌前打磨破甲箭头。
口中喃喃自语道:“这郭志远在安阳闹出这么多笑话,先是500文买盐,20文亏本的卖,然后又是天天逛青楼,这做官啊,一旦笑话闹多了,别人对你的敬畏就没了,那时候,在官场上可就寸步而行了。”
——嗖~!
破甲箭命中了远处的兵甲人,但是箭头却并未刺穿护心镜。
庆帝眉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
旋即却又道:“范闲做的倒是还行。”
嘴里这么说着,但是庆帝却并不高兴。
他又射出了一发破甲箭。
“郭志远,你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
庆帝依旧记得郭志远给自己送来的包裹。
很显然,郭志远已经找到了安阳翻船的源头。
眼看着事情可以解决,但郭志远却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反倒是范闲那边更先传来了消息。
范闲是他的儿子,郭志远是庆国年轻一辈的臣子中,他十分中意的那个。
范闲做得好,他很高兴,但同时,郭志远做的不好,他内心便愈发失望。
他想看到的是两人角逐,而不是一边倒的情况。
“——唉~!”庆帝摇头叹息一声。
放下手中的破甲箭。
就在此时,侯公公踩着小碎步,虎虎生风的走进宫里,手上拿着两份折子道:“陛下,从安阳发来八百里加急,是蠹县漕运使王大人发的,鉴查院那边那也来了折子。”
“哦?快给朕看看!”
庆帝接过折子。
将两份桌子全都看过一遍后,庆帝脸上逐渐露出笑意。
“哈哈哈~~~”
他嘴角的笑容隐约有点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