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天自然就知道了,提前打探不就成剧透了吗?那多没意思。”苏斐然不以为然。
谢芝绮铁了心告诉苏斐然,先喝了口奶茶润了润喉,然后道:“你可知杨采女新养了条狗,它——”
“毛茸茸!”苏斐然顿时两眼放光。
“什么?”谢芝绮吓了一跳,“什么声音!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苏斐然环顾四周,正襟危坐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也没见过那只狗,只知道是她托关系送进宫的名贵犬种。啊,光是想象就觉得很可爱。”谢芝绮十分向往,“可惜那狗狗宝贝得很,去哪儿都有人跟着,杨采女更不许人随便触碰,看来想摸上一摸都很难了。”
苏斐然被她说得起了兴致,听谢芝绮这么一说,她也想养条狗了。
反正宫里日子闲,平时撸撸狗、遛遛狗,也是不错的消遣。
“还有啊,王贵人也下了不少功夫!”谢芝绮眼珠滴溜溜一转,说道,“芝麻先前路过梨芳庭,听见里面有劈木板的声音!所以,这王贵人一定是在练拳呢!”
“开什么国际玩笑?”
苏斐然瞥了一眼谢芝绮,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这臭妹妹编瞎话逗她玩儿呢?
王倩那削瘦的身板弱柳扶风,看她劈叉都得捏把汗,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折了腰。再说,人家冰肌玉骨,好似是喝露水长大的仙女下凡来渡劫的,不去舞文弄墨,反倒表演徒手开木板、胸口碎大石?
反正苏斐然是一万个不信。
“住在梨芳庭的嫔妃,除了王贵人就是烁妃。你若不信是王贵人,莫非你觉得那是烁妃准备的节目?”谢芝绮反问。
“说不定只是梨芳庭在进行例行修缮,你猜得也太离谱了。”苏斐然狠狠摇了摇头,连忙把王倩空手劈木板这个画面从脑海中甩了出去,“算了,你还是别瞎猜了,一点靠谱的实锤都没有。”
谢芝绮吐了吐舌头表示反对,虽然不知道“实锤”是什么意思,但苏斐然不想听她便不讲了。
苏斐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谢芝绮,“你刚才说,是来找我玩的?”
谢芝绮一歪头,眼睛不住地往天花板上瞟,“有这回事儿?我忘了。”
“赶紧说,有什么好玩的!”苏斐然用手把谢芝绮的头掰正,“我听闻花鸟榭的戏台子还没拆,是不是太后把巡回戏班子请回来了?”
“琉容华别惦记巡回戏班子了,人家都离开京城两天了!”谢芝绮身后的芝麻插话道,“听说这回太后请了个说书的,晌午时在花鸟榭讲话本呢!”
苏斐然刚想抗议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带我,突然又想起那阵她还在埋头大睡,顿时精神萎靡下去。
“左右也是闲的,那说书先生还在宫里,要不咱们把他请来?”谢芝绮兴致盎然,连蹦带跳地围着苏斐然的塌边绕了几个圈。
苏斐然想了想,倒也并无不可。
早就听闻古代街头巷尾说书先生句句妙语连珠,讲的话本比连环画还吊人胃口,她也想见识一二。
玉销得了苏斐然的命令就去传人,苏斐然只觉得又与谢芝绮嬉闹了一会,玉销就带着人赶了回来。
说书先生不方便上阁楼,便被玉销安置在紫宸宫偏殿。
既然人都请到了,只两个人吃独食也不好。一不做二不休,苏斐然干脆把全紫宸宫的人都叫了过来,主子和随侍丫鬟同坐一屋,大家一起听说书。
玉销很有眼力见,见到一群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起,桌子上却光秃秃的,便商量着和玉流搬了些瓜果点心过来。如此一来,大家一边听说书,一边嘴上也不闲着,生活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