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作家。“嗯……是的。就是喜欢嘛,很享受。当然人都是有个标准的……”玉姐突然……“我就是这样,对事很有标准,做不到就很痛苦。”就没了。就很剪短,所以呢?……醒寒尴尬的笑笑又继续接话。“看到您书中对女性角色的诠释和描写都是比较独立自主,而且相当的大度,对男性通常很有包容性。是不是您骨子里对男性就很包容。”殷作家。“就是不和他们一样,小孩子脾气男性有时候会。”笑!玉姐。“我也是。”殷作家补充。“其实我也有很任性很难搞的一面。”玉姐。“我没有。有什么任性的,凡事一人让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我这个人就是,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放在心上。做人直率,对谁都好。”高醒寒捏了好打一把冷汗在额头和后脖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嘴唇立立刻风干失去血色。殷作家面容紧了紧,继而还是温婉的笑着,将目光稳稳的落在高醒寒的脸上。这样的目光醒寒有过;表示已经在忍受了。怎么办这才刚刚开始,余后……醒寒像被人从后面用枪抵着脑袋一样小心谨慎面带微笑的继续问。“您曾经游历欧洲,那么您对中西方女性独立的区别有什么看法呢?我就觉得中国女性的独立很传统的,也很压抑,有时候并不是心甘情愿,只是迫于生计。而西方则是理想梦想,乐观自信的,推崇个人内心的东西多一些,不知道我这个想法,对不对?”她确实有些不敢随便说话了。殷作家先看了眼玉姐,确定她没有话说自己才开口。“其实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女性天生就很坚强勇敢的……”玉姐突然开口。“欧洲我也去过,虽然时间很短,不过也就那样。”又结束了。给人突然停电的感觉。殷作家不理她(想必已经习惯,只想硬着头皮完成这段访问好速速离开。)“只是表面看上去而已,比如欧洲女性的柔美有很多服装,蕾丝轻纱。东方女性则是旗袍……”玉姐。“旗袍我也有,倾城斋做了几件,别说,确实不错。人家那个地方的做工,难怪贵。”后面的后面几乎是玉姐的个人访问。把她那些压箱底的陪嫁都说出来,无非是那几件自认为很贵重的首饰。说到底就是她处处要比殷作家好,高人一等,胜人一筹。殷作家有的她都有,殷作家的见识她都觉得没什么。她怎么了?她是疯了!还是自卑?犯不上毁了高醒寒啊!殷作家这辈子都难忘的一次访问,估计再也不会来了。高醒寒都忘记自己是怎么一脸歉意的送走殷作家的。主编把她们两个‘请’到办公室。“两位大神,你们究竟在搞什么?是想搞垮我吗?殷作家的事谁能解释一下。”“哦,那个。是小高全权负责的,所以跟我没关系,我只是陪着没说什么。”哇塞。甩包高手,玉姐。她那叫没说什么!‘全权负责?她为什么像老板监工一样坐在那里?一会一句……’高醒寒见鬼一样的眼神望着她。玉姐一定会反驳。‘还不是当心小高没经验做不好,给她把把关。’像个操心的师傅不放心徒弟一样。如果醒寒表明玉姐有很多话是不该说的。玉姐就会脸色一凛。说高醒寒挑剔她,事儿多,难伺候,以后再也不和她一起访问。按说不一起访问也是好事,可那是万万不会发生的。因为已经好多次了,不管闹成什么样玉姐都会和小高一起访问,而且尽心尽力的搞垮每段访问。高醒寒有一肚子话,在心里模拟了一遍玉姐的陈词滥调后,像被灌了一杯毒酒,一句都蹦不出来。总之无论玉姐做错了什么都是用心良苦。错都是别人的,不容易都是她的。和玉姐,终究是说不出什么道理的。一想到要和她说话就脑仁疼。……主编的脑仁大概也是疼够了。知道继续追究下去也是脑袋嗡嗡的一头浆糊。因为一想到要和玉姐说话,心都好累!又摔在桌上一堆文稿。“一份稿子就像是两个人写出来的。互相矛盾互相攻击,你们是娱乐周刊派过来的吗?”被主编劈头盖脸的一顿。玉姐将所有的责任一切的不是,滴水不漏的扬到高醒寒的身上。她这辈子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为自己开脱和为自己邀功。如她所料,玉姐的心脏病没什么。其实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玉姐是个不会让自己有不测的人。这点让人很放心。进来之前高醒寒信心满满,现在她忽然觉得有些累了,跟着这样一个人下面别说出头之日,只能累积成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