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怎么认不出这个大哥呢,原来是人家回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大哥的穿着条纹POLO衫,五官端正看起来三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那你快进来坐。”我招呼着他坐在沙发上,递给他一瓶水。
大哥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的一角,望着病床上的阮希柔关心的问道:“阮小姐怎么样?还好吗?”
阮希柔正在气头上,即便是面对着救她一命的大哥也是没好气。
“找这来干嘛?是不是就想来讹一笔钱?谁让你救我了?简直是多此一举。”
这张说不出人话的嘴巴,我真想给她撕个稀巴烂。
“抱歉啊大哥,她刚清醒过来没一会儿,脑子被水泡过有点不正常。您别介意。”
我感觉安慰了大哥一句,希望他别往心里去。
毕竟咱们不能寒了救人者的热心肠。
大哥讪讪的,忙说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你长这么大是不是没亲过女人?谁允许你碰我的?你这是在猥。亵,你懂吗?多管闲事的丑八怪!”
瞧瞧,这说的都是人话吗?
“闭嘴。”我上前扇了阮希柔一个嘴巴子。
“不会说话就闭嘴,你这样的人简直是没救了。”
即便者大哥是个老实人,但这种毫无人性的话说出来,任谁都无法忍受。
“你这个女人,要不是我救你,你现在还泡在水里呢。我就来要点我的损失而已,你给就给,不给救拉倒。你那破嘴,要不是为了救人,谁愿意亲的下去?”
大哥蹭地站起身,指着阮希柔指责着。
虽然他很生气,但是说这话的语气却很平和。
看样子是为好性格的人,只是确实被阮希柔气得不轻。
为了避免阮希柔继续说话煽动大哥的情绪,我拿过阮希柔搁在床头的包。
这个狡诈的女人,跳湖之前竟然将名贵的包,手机和钱夹搁在岸边。
这个预谋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的手机,您去刷个机先拿去用吧。这包里还有五千的现金,就当是赔偿您的衣物和精神损失费。如果不够的话,到时候你再来要,反正她老板有钱。”
阮希柔气得冲我直嚷嚷:“你拿我钱包和手机给他干嘛?我不答应。”
我回过头,一阵无语:“人家救得是你的命。不拿你的钱难道还要我出钱吗?再说了,你的钱都是霍斯年的,也不是你的呀。”
我一顿怼,怼到阮希柔无话可说。
那大哥拿着钱和手机,临走前深深看了阮希柔一眼。
阮希柔抓着枕头朝门口丢去:“让你看,你这个死变态。往后看到我就离我远一点。”
大哥没有躲开枕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我真的挺抱歉的,但是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真对不起。”除了苍白无力的道歉,我知道一颗热忱的心,就此冷寂。
一颗不知道是福是祸的种子,也在这个单人病房里被种下。
我在门边看着这位大哥远远离去的背影,和从走廊尽头缓缓走来的霍斯年。
两人擦肩而过,谁也不认识谁,却不知道他们已经陷在同一个女人的纠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