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池哪能真让胡梨走过去,当下又拉住胡梨手,温声哄着他。然而胡梨笃定了他的路线是正确的,任秦明池怎么说都不松口,秦明池若是语气重了,胡梨就立马眼红。
“祖宗。”秦明池拿胡梨没办法,放弃了再劝,转而跟着胡梨往前走。
“哼。”胡梨没被安慰到,用力哼了一声,加快步子远离秦明池。
“小糊!”秦明池怕胡梨真要走进绿丛,快步追了上去。
但胡梨却在绿植丛前停了下来,然后……坐下了。
秦明池:“?”
秦明池松了口气,挨着胡梨坐下。
今天虽然是个晴天,但到底入了冬,太阳像是摆设,并不暖和。
好在胡梨穿的够暖和,秦明池才放下心来,不担心他冷。
“怎么坐下了?”秦明池看着胡梨问。
醉酒让胡梨眼睛湿漉漉的,他一瞬不动地看着秦明池,食指抵在唇上:“嘘。”
胡梨动作神神秘秘的,秦明池被他带动情绪,声音跟着变低,小声地问:“怎么了?”
秦明池以为胡梨有要事和他说,结果胡梨只是翘着嘴角,露出一个特别灿烂的笑。
秦明池看傻了。
“我很开心。”笑容让胡梨眼睛弯成月牙,声音也软软的,听着像在撒娇:“很开心。”
秦明池心像被羽毛挠了,痒痒的,喉结更上下滚动,嗓子发干。秦明池垂眸,不再看胡梨,哑声道:“开心什么?”
胡梨只是笑,并不回话。
太阳笼罩住胡梨,他周身渡了一层金色的光,秦明池近距离看胡梨,感觉他特别柔和。
“小糊。”秦明池又喊胡梨了:“告诉我,你在开心什么?”
胡梨原先没有变化的脸,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红了起来。他定定地看着秦明池,酒精让他脑子转的很慢,听到秦明池这么说,他过了好一会才理解他的意思。
“开心,就是开心。”胡梨一直重复这句话,秦明池以为他听不到回答了,正无奈想要算了,就听到胡梨说:“第一次有人过生日记得叫我。”
“秦明池,以前都没有人叫我。”胡梨声音低了下去,表情委屈:“狐狸也没有!”
“他们都不叫我,都不跟我玩,”似是想到了伤心事,胡梨眼圈红了,眼泪往下掉:“他们还欺负我。”
喝醉的人比较任性,情绪不受控制,所以每年都有不少人因为喝醉酒而闹笑话。许元麒也一样,曾经在喝醉后跑到路上跳芭蕾,三个人都没拉住。
但胡梨却和这些人不同,他没有耍脾气,只是叭叭地掉眼泪,不停重复自己的委屈。
秦明池心都快碎了,他没再坐着,在胡梨腿边蹲下,双手握住胡梨手,温声和他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会有很多人爱你,大家做什么都会记得你,没有人会欺负你。”
秦明池突然很懊恼,后悔今年才遇到胡梨,若是早早地遇到胡梨,他就不用受这些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