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时把那行笔录划了划,拿出她上周和何阅去学校时拍的一沓照片。
陆昂他们宿舍的人个子都高,所以晾衣绳系得也高,何阅笔直站在阳台,头顶离空衣架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陆昂的身高是192,只比何阅稍微高了一丁点,按理说也不可能被空衣架碰到,怎么会出现“把碰到他头的空衣架拨到一边”这种目击证词?
熊小时快速地往后翻了翻,但笔录中只有她一个人提到这件事,而且因为角度问题,她看到的也不一定准确,所以这一点就被忽视了。
熊小时想了想,决定联系一下其他的现场目击者,看他们中还有没有人注意到这点。
但电话一个个打过去,一听到她是陆昂的律师,对方不是迟疑地“啊……时间上不太方便”,就是推脱地告诉她“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好容易有个愿意和她对话的大姐,对方却说要先加微信,等晚上有时间再聊。
熊小时只能按大姐给的号码加了微信,等待着她的通过。
忙活完,放下手机,熊小时抬起头,才发现何阅抱着辛巴的脑袋、一人一狗都在看她。
熊小时对上何阅的眼睛,莫名就有点害羞。
她小声问:“怎么了?”
何阅懒洋洋地看着她,声音低低的:“就觉得你漂亮。”说完就按着地毯靠过来,微侧着头吻上她的嘴唇。
嘴唇碰触后,他稍微得离开一点,看了看她的眼睛,微微喘息着又倾身吻上去。
每一次接吻都很轻很浅、如同蜻蜓点水,但是一下一下,永不停歇。
在一次次漫长的接吻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从坐着接吻,已经变成了熊小时仰面躺倒在何阅身下。
她的动情根本就掩饰不住。
即使努力控制着不要喘息,但眼睛下面那一抹潮乎乎的红晕却完全露在何阅的眼里。
眼睛也是水汪汪的,仿佛只要他再稍微地用一点力气,她就会哭出来。
辛巴早就被他丢到一边,无聊地走回窝里捂着脸趴了下去。
何阅的左手摩挲在她衬衣内细嫩的腰肉上,拇指微微用力,陷进她的肌肤里。
“叮叮叮!”
熊小时的微信好友申请通过的消息声响起,她一个激灵拍开何阅,连忙转身去拿手机。
何阅被她推开后,瞟了她一眼,然后仰面倒在靠垫上,四肢无力,眼神生无可恋,一副老子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的样子…………
熊小时拿起手机,后知后觉地转过头,谨慎地看了看何阅。
迅速思考后,她抱着手机倒到他的小臂上,滚呀滚,滚到他耳边。
“你也知道,这个案子跟熊泽有点关系,所以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它,对其他事情的反应就比较迟钝。”
对方两眼望天,不为所动。
熊小时:“等我把这个案子办完,我就搬过来住几天。”
说着,她亲了亲他的耳朵,顺便轻轻地fu地吹了一口气。
何阅的喉结明显地动了动。
他的头微微侧了侧,没什么好语气地瞥她:“案子一结束就搬过来?”
熊小时立马伸出手:“要拉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