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不要担心,”他告诉熊小时,“我们律所最尊重的就是律师的选择。我邀请你,你愿意,这就行了,你们主任没有说不的权利。何况你原来在的地方是大悟的刑事,人往高处走,理所应当。非诉的人脉、资源,哪一个不是业界顶尖,他们刑事办公室,能靠什么留住人啊?”
他笑着,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对刑事办公室的瞧不起,甚至还在等着熊小时的认同。
倒不是他太没有城府所以不会控制表情,而是他从来就没有遮掩过他对刑事的轻视。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态度,整个大悟马首是瞻,都对刑事办公室不怎么重视。
熊小时虽然也觉得刑事办公室没什么出息,但她人还在刑事呢,听到自己的办公室被这么轻视了,心里还真不太舒坦。
这种心情,大概就是:
我在的办公室,我骂归我骂,但别人敢骂?
撕烂你的嘴。:)
“朴主任,我的愿望,的确是超过我的母亲。我拿到律师执业证那个时候,对我来说,想要超过我母亲,只有一个办法,她在泰格律所的非诉,那我就到咱们大悟律所的非诉。毕竟,只有咱们律所,才能赢过泰格。”
朴理听了,笑着点头,熊小时也笑着点头。
“但是,我最近发现,能赢过她的办法,并不是照着她的活法、活成她的样子,而是,她做不到的事,我可以做到,她坚持不下来的工作,我可以坚持。这样,我就已经赢过她了。”
“以后我不会再继续走她的路。我要走的,是我自己的路。所以,比起不知道能不能赢过她的非诉,我还是留在一定能赢过她的刑事办公室,继续工作吧。”
……
不久,熊小时刚走出已经笑不出来的朴理的办公室,就接到了何阅的一个电话。
电话里,何阅一点前情提要都没有,开口就说:“你欠我一个拉钩。”
熊小时:“?”
何阅:“拉钩!”
熊小时莫名其妙:“拉钩?”
什么拉钩?
但何阅已经把她的疑问当成了答复:“嗯,成吧。”
他通知她:“我要消失一段时间,不会很久。”
然后,嘟——
电话断了。
熊小时:???????
检察院的台阶下,秦昊川为何阅撑着伞,看着他打电话。
挂断电话,何阅目视前方。
“秦昊川,我问你,面子和爱情,你选哪个?”
秦昊川站在何阅的角度,很为他考虑地表示:“面子?”
“所以说啊,”何阅慢慢地摘下口罩、墨镜、帽子,丢进包里,很酷地两手插兜,久违地迈上检察院的台阶,超过秦昊川时,他轻飘飘地蔑视道,“老子有女朋友,而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