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皱起眉头,“那…就这样放任他不管吗?”
宋淮钦轻笑出声,“他把他该做的都做了,享受享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这种事只有他自己能救自己,他想不通,你就是派什么心理学教授去都没用。他玩乐的那点钱和他创造的价值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只要他不脱离组织,不背叛出逃,由着他去吧!”
孟听听着宋淮钦这番凉薄情的话语,沉默的低下了头,他以为彭川在墨西哥这么努力,至少在他心里应该是不一样的。
宋淮钦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孟听,面上的笑容也逐渐淡去。
从多少生死困境中角逐出来,经历过多少个绝望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点安稳日子过了,他倒是生出这许多莫名其妙的同情心了。
宋淮钦冷着眼,看着他。
“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在沙漠里啃死人肉的日子了?你这么多愁善感的…对得起那些出生入死费心谋划的过去吗?”
孟听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面色如常却如寒冰一样的眼神。
“宋哥,你!”
孟听心下了然,宋淮钦这是对他轻易信任他人的不满,可…彭川…他在墨西哥和阿富汗的表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啊,宋哥怎么会这么不信任他。
“行将踏错,就是尸首异处的下场,你作为组织里的骨干,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提点你?孟听!你安稳日子过多了?”
宋淮钦的语气淡淡的,但里面的怒气骇人,听得孟听眉心直跳。
孟听捏了捏垂在大腿两侧得手,低垂下了头,宁错一过人,也绝不会信一人。太过于信任一个人会让自己太快丧失理智,变得感情用事。
“我知道了,宋哥,我会去领罚处领罚的。”
宋淮钦撑着额头,嘴角噙着笑意。缓缓吐出一个字。
“滚!”
孟听离开了琴房,宋淮钦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画稿上那几枝冰美人百合。
叶医生喜欢这花,那就结婚的时候用做婚礼的花吧。
去到领罚处领罚的孟听被领罚处的长官用铁链甩了几鞭,后背顿时被打得皮开肉绽的。
额头上的冷汗不时的从他的额角滴落在血水浸透的水泥地上。
孟听咬着后槽牙,呼吸急促,绷着的肌肉紧实完美。
这疼可比以前他在沙漠绝境里的疼轻多了,安逸太久了,忘记那噩梦般存在的疼痛了,那痛不仅是肉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痛,超越人类极限的痛。
孟听在门卫的扶持下,赤裸着上身去到了医疗室里清洗上药。
宋淮钦看着手中的画稿,始终不满意,算了等哪天让婚纱设计师上门来根据叶医生的想法再设计好了。
宋淮钦从琴房出来去到了器械室。
阴暗光线下,各式各样的武器摆放在墙壁上。
冷兵器和热兵器都有。一面墙上是冷兵器,一面墙是热兵器。
宋淮钦走到冷兵器的墙壁,取走了一把唐刀。
那是一把唐代将军的刀。宋淮钦将刀身从刻画纹路的刀鞘中取出,刀刃的寒光还隐隐可见。
宋淮钦将刀刃回归到剑鞘后,放回到原处,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几天阿富汗的事情有杜特和宋一在他也乐得清闲,在家里画画稿,弹弹琴,偶尔挥杆打打高尔夫。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轰隆作响,宋淮钦挑挑眉,叶医生回来了。
宋淮钦推门下楼站在门口迎接着叶之安。
叶之安下了直升机,乘坐着摆渡车来到了主楼前,一下车就看到了高大伟岸的宋淮钦正乖巧的站在门外静静的等待着她。
叶之安有些好笑。调侃着他。
“怎么?宋先生也当起门童来了?”
宋淮钦笑着上前迎接着她。“是啊,门童,不过我只当叶医生一个人的门童,这次外出还顺利吗?”
宋淮钦贴心的拿过叶之安手中的包后,悄悄的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