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声音不大不小,吵醒了正在云里雾里的女人,女人侧头一看,看到了地上早已经哭的颤抖的女人。
女人惊呼一声,用腿踢着男人的肩膀,却踢空了。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淌到女人的小腿上,女人手脚没力,刚要出声提醒男人,就被男人更为激动的强势打断了。
等到两人一番巫山云雨过后,两人这才气喘吁吁的睁开了双眼。
彭奕行扯过被子将女人的身体遮掩住,女人睁开迷离的双眼愣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房间里的沈知雅。
随后惊恐的指着他的身后颤颤巍巍道:“小…小…雅!!!”
因为书房是重地,平常根本没有人会来,所以彭奕行这才放肆的做,没注意到沈知雅的到来。
听到女人这么说,这才猛然扭头发现地上早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的沈知雅。
彭奕行脸上闪过一丝被妻子抓包的尴尬,将地上拖沓着的床单一把扯过来围在自己的腰间,遮住了他刚刚放浪形骸的不堪。
“阿雅!!!你怎么在这儿??”
彭奕行出声,身上的汗水还未干透,房间里淫靡过后的味道还在房间里不曾弥散。
地上的沈知雅闻着空气里的味道,心里一阵反胃,呕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呕出来。
彭奕行想要上前将她扶起来,却被沈知雅那恨意滔天的眼神吓得缩回了手。
床上的女人用被子蒙住了她的脸。她是彭奕泽的母亲玛特拉,也是沈知雅曾经的挚友。
哭的浑身是汗的沈知雅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刚站起来就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
沈知雅用手肘爬着来到了床边,伸出手执意将被子拉开。
玛特拉挣扎了一下,被沈知雅固执的力气刺激到了。
索性就以烂为烂不挣扎了,沈知雅扯开被子,看着那张再为熟悉不过的脸。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猩红愤恨又绝望的吼道:“太恶心了,一切都太恶心了!”
彭奕行面色愧疚走上前来试图将匍匐在地上的沈知雅拉起来。
沈知雅感受着胳膊上的力道,再也忍不住了,一改往日的端庄和温柔,用尽力气嘶哑着声音吼道:“别碰我!!!!”
彭奕行被她这么一声吼吓得缩回了手。
沈知雅头发凌乱,脸蛋通红,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她的头发凌乱的粘在脸上,绝望又破碎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玛特拉!!!!玛特拉!!!啊!!!你为什么!!!”
浑身是汗水的女人,脸上的高潮余晕还没褪去,被滋润过后红润的脸蛋和眼角眉梢流淌的媚意与地上崩溃绝望的沈知雅行成了强烈的对比。
女人泪眼花花的看着指控她的昔日好友,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小雅………小雅…”床上的女人摇晃着头,眼泪四溅得喃喃自语着。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切,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对她的伤害小一些。
立在一侧的彭奕行无力的低垂着手沉默的看着崩溃到极致的沈知雅,他…伤害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
欺骗,利用,虚伪。这个一向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此刻正涕泪横流狼的坐在地上愤怒的注视着他俩,她就这样被他毁了。
彭奕行苦笑一声。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还是被她发现了。
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地上的沈知雅了,这么多年她对自己掏心掏肺,他的衣服不能沾染洗涤剂她给他手洗,他不论多晚回来她都会乖巧的靠在沙发上等自己回来。
他和她说他每次很晚回到家的时候都渴望有一盏灯一个人等候着他归来,她记住了,也这样做了。
可他又给她什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