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这一刻他不再觉得浑身刺骨的冰凉了,他和他爱的女人静静的走在小路上,听着女人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声音,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安。
到了楼下了,男人撑着墨黑色的伞眉眼温柔的看着女人。
女人细心的看到看到男人濡湿的肩膀,犹豫半晌后才嗫嚅着开口道:“你的衣服湿了,要不要上来用毛巾擦一下。”
宋淮钦笑笑。“这点雨不算什么。”
女人抿着嘴唇不满的看着他。眼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男人看得动容,咽了咽喉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那…就打扰了。”
女人这才满意的转过身去,引领着男人上楼。
到了她的屋里,男人将滴着雨水的伞放进了伞筒里。
看着屋子里陈旧又干净的陈设。没来由的皱眉。
她…就是一直住在这样逼仄的房间里吗?
她的房间采光还算好,有一扇当街的窗户,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楼下街道繁荣。
窗户下是一张有些斑驳痕迹的胡桃木纹的书桌。书桌上堆满了书籍,右上角还有一支有些枯萎的冰美人。
再往左一看,就是一张不大不小的床,床有一米五多宽,长两米左右。
床上是一套纯棉的灰色床品。床头还摆放着一本折页的书。
宋淮钦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小而温暖的房间。
就是这间房收留了他的爱人两年之久,给了她困顿时的片刻憩息之地。
叶之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房间…有点乱。…你别介意啊!”
男人笑着摇摇头,安静又端庄的坐在她的沙发凳上看着女人跑出跑进的背影。
叶之安给他拿来了一条全新干净的纯白毛巾。
有些羞涩的指着他湿透的肩膀说道:“浴室里有热水,你要不要去洗一下?你的衬衣脱下来我拿吹风机给你吹干一下。要不然…一直湿着,你会感冒的。”
宋淮钦看着白净柔嫩的手递过来的毛巾,内心一片温柔滚烫。
“好!”
男人接过毛巾起身朝着浴室走去,脱下衬衣以后拿给了叶之安。
叶之安看着那胸膛和背上深深浅浅的疤痕,深吸了一口气。
“你这是受了多重的伤?”
男人第一次为自己满背的伤感到自卑,眉宇闪过一丝不自信。
“很…丑么?”
叶之安看着那满背的伤痕,只觉得为他难过,他当时的情况应该很不好吧。
“没有,只是觉得你当时应该挺难的。”
可不难么,全身上下换血三次,所有医护人员接力赛的和死神手里抢夺着他的命,要不是他拼着那口想着叶之安的气,他早已经交代在了手术台上,就连事后那医生看到他挺过来都感到不可思议,纷纷感叹着他那强大的意志力。
没有人知道身处手术台上的男人靠着的是那份对她的爱才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