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曲起手指敲在沈月额上,下颌微抬指着沈月手中的酒壶,邪气挑眉:“再加个码,如果你将壶中剩余的酒喝光,本王现在就给你一个无人敢欺的身份,如何?”
沈月晃了晃酒壶,里面晃荡的液体还有大半壶,
她吐出一口浊气,杏眸盯着拓跋靖:“成交!”
拔开酒壶盖子,一股刺鼻的酒味霎时间弥漫在口腔,
她深吸一口气,捧起酒壶大口吞咽,辛辣的酒液如烈焰般灼烧着她的喉咙,刺激的她忍不住咳嗽,
“咳!”
只一瞬间,晕红布满脸颊,沈月偏过头,手撑着地面咳嗽,
在京都她时常也会同高仲几人温几壶清酒喝喝,酒量也算不错,
可拓跋靖这个酒极烈!
若说清酒是春日的春风温柔抚摸,那拓拔靖的烈酒就是三伏天的烈日暴晒。
舌头被辣的没有知觉,沈月抬手扇了扇。
拓跋靖见沈月被呛的狼狈,眼中闪过一丝愉悦,
“如何,可要继续?”
沈月抬眸,眼神坚定:“自然。”
有了第一口的准备,沈月吞咽的动作变小,半壶酒她捧着喝了一刻钟,
放下酒壶的一瞬间,她抱着酒壶打了个酒嗝,清澈的杏眸朦胧,透着醉意,显然是醉的不清,
偏生她不像旁的酒鬼,喝醉了便会情绪高昂,
她只是抱着酒壶,晃着摇摆的身子,静静的望着拓跋靖,砣红的面容一本正经,严肃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酒我喝下了,拓跋靖,你不可反悔!”
这般模样落入拓跋靖眼中,他眼神微暗,竟然觉得居安这会儿有点乖?
喉结滑动,他将脑海中莫名的情绪晃走,从腰间扯下一串穿着狼牙的配饰放在沈月掌心:“见此如见本王,草原之上,无人敢欺。”
“当真?就这个东西?”
一枚狼牙就能让所有人忌惮?
那她让人杀上几头狼拔下牙挂在脖子上,岂不是在草原上横着走?
大脑昏昏沉沉的不受控制,沈月握紧配饰,凹凸不平的触感硌的手心生疼,
罢了,既然拓跋靖说有用,那她就试试,
柳眉紧蹙,她将配饰勾在指尖,撑着摇晃的身子往篝火走去,
她坚定不移的走着直线,落在拓跋靖眼中确是沈月左右脚交叉,随时会跌倒。
幽沉的目光在沈月踉跄瞬间收紧,拓跋靖猛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