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动了动被绑的酸疼的手腕,窥着跟在对于后面的二十来个人,她眼神微闪。
一直没有在拓跋靖他们面前表现过会骑马,就是为了能寻个他们松懈的机会夺马而逃,
如今拓跋靖在镜湖面临着拓跋宇部下的围攻,只留下二十多人看着她们,
拓跋靖那边结束追上来最少也得到明天清晨,在这之间,只要她能寻到合适的机会,就能带着凝香试一试!
“昨日喝了许多水,如今腹中有些胀疼,还请停一停,让我方便方便。”
第一遍请求,淳尔丹仿佛没听到一般,沈月提高音量再次说了遍。
淳尔丹方才出声,脸上笑容憨厚,说出来的话却让沈月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
“居安姑娘还是莫要再提了,淳不会放你下来的,也不会解开你与马鞍之间的绳子。”
淳尔丹一本正经的坦然道:“王子特地交代了,姑娘足智多谋,诡计多端,向来会生出许多鬼点子,万不可轻信你的任何一句话。”
好个拓跋靖!
为了防止她逃跑不仅将她和凝香打晕捆绑起来,竟然还如此交代淳尔丹,防备的森严,简直不给她留下丝毫逃跑的契机。
不给松绑也不给下地,纵使她脑袋里有再多的点子又有何用?
听了淳尔丹的话,沈月唇角笑容龟裂,沉声郁闷道:“可是我真的想要方便!我保证我绝不逃跑,实在不行派两三个人远远跟着我也行,这样可以了吧?”
她都退步成这样了,淳尔丹总不会还无动于衷吧?
出乎沈月的意料,淳尔丹丝毫没有变通的想法,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仿佛脑袋里面只有与拓跋靖汇合的这个信念,
“如果是居安姑娘真的想方便,淳让人围着马匹拉个帘子,委屈你将就一下在马背上解决,等到了新的地方淳再替你买一套新的衣裙更换。”
“呵呵。。。。。。”
还真是听话!
沈月冷笑两声,气闷的望着地面被踩踏倒伏的枯草,瞳眸晦暗,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逃跑的好时机,却不想路都被拓跋靖堵的死死的,
真是可惜!
越想胸口气的越是闷痛,沈月索性闭着眼闭目养神。
队伍中寂静无声,只剩下马蹄铁敲在小石子上滴滴答答的脆响,
一路紧赶慢赶,沈月一行人比预定的时间早了一个时辰到达约定的地点。
拓跋靖还未来,淳尔丹见天色擦黑,便安排人点燃篝火就地休整,
刚烤好的饼散发着谷物的焦香味,
淳尔丹将刚烤好的两个饼拿到沈月主仆二人面前,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掰下一小块送到沈月嘴边:“居安姑娘将就一下,等王子回来就给您解开。”
沈月虽然被从马背上放了下来,但被绑在马鞍上的双手依旧没有被解开,她只能被迫靠在马身侧,双手吊在胸前,
她冷冷抬眸望去,淳尔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看起来憨厚本分,
食物焦香味无孔不入的钻入鼻腔,沈月按下心中的揾怒,启唇咬住饼咀嚼,
简单填饱肚子,淳尔丹留下几人警戒后,其余人围拢在篝火旁休养生息,
被绑久了的手已经麻木,麻绳相触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沈月踮着脚,将半边身子趴在马身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