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祖上早些年跟着始皇帝打江山,走了狗屎运混了个二等侯,从平头百姓一跃成为勋贵,可骤然的富贵带来的是家中子弟疯狂享乐,等先祖死后,家产已经被败的所剩无几,只剩一个空壳爵位尚能世袭三代,
这些年的吃穿用度,全靠长平侯的名头娶商贾女吃嫁妆,才勉强维持。
想着府中堆成山的债条,罗成仅有的恐惧也消失殆尽,
“哎呀呀,这分明是美差!犹豫个鸡毛!”
“左右是被陛下抛弃的!陛下三宫六院,那还记得起被敌国侮辱过的残花败柳!”
罗成迟疑的揪扯着带子,嘀嘀咕咕的自我安慰:“等生米煮成熟饭,县主府那些个金银珠宝,商铺良田就全都是罗府的了!”
再还不上赌债,他也会被打死!心一横,他踢开脚上的鞋冲进内室,
香甜的气味在内室弥漫,罗成目光热切盯着床幔后,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横竖都是个死,不如选舒坦的!”
隔着薄薄一层帘子,里面人影朦胧,却依旧能看出姣好的身姿,
罗成咽了口唾沫,红着眼迫不及待扑上去,
木质床榻经受不住重量咯吱直响,紧闭的屋内闷热,混淆着熏香气味,温度节节攀升,
雨打芭蕉,风呼唤,
狂风骤雨中,只剩下雨声滴答。
沉溺的二人丝毫没听见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快!就在里面!奴婢亲眼看到他们进去了!一看那模样就是特地留了门私会的!”
粉衣丫鬟疾步走在前头,一副被惊吓的苍白模样,却难掩眼中的兴奋,
她身后紧跟着面露怒容的夫人们,这会儿的夫人们丝毫顾及不上姿态,步履匆匆的朝着偏殿冲去,
一踏进院中,偏殿屋内传出的声音,让夫人们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铁青,
“不知廉耻!不知羞!把门砸开!”
“喏!”
丫鬟应声,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推开木门,刺目的光芒瞬间涌入昏暗的室内,